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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說得煞有介事,且振振有詞,“再者說,有事弟子服其勞,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兒,那當然要服侍為師。”

他把萎靡不振半邊身子又要往竹榻上倒的路程再次薅起來,催促道:“快點,為師指點你練劍勞累了一天,等著沐浴清潔呢。”

其實商硯書並沒有每日沐浴的習慣,對於大部分修士來說,淨身咒就足以維持周身潔淨,但路乘昨天洗澡就折騰了商硯書一番,沒道理他今天不報復回來。

“對了,柴火應該是不夠了,你等會兒呢再去劈點柴,劈完柴燒完水,再去幫為師把衣服洗了,洗完衣服再沏上一壺茶……”商硯書洋洋灑灑地吩咐著,聽得路乘越來越絕望,終於,像是某種東西不堪重負地倒下,“撲通”一聲。

“嗯?”商硯書看向地面,除了掉在地上的木桶,還有緩緩躺下的路乘,他眉梢一挑,正要再以逐出師門威脅,就聽路乘閉著雙目,猶如做了什麼重要決定般認真道:“道友,我們和離吧。”

“……你叫我什麼?”因為過於不敢置信,商硯書反應了一會兒才道,“……和離?”

“嗯,我要跟你和離。”路乘仍然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嘆了口氣,透著股看破紅塵的滄桑,“我不想做人了。”

他認真想過了,他只是想留在哥哥身邊而已,但誰說留在身邊一定要當徒弟呢?他完全可以換個身份,例如當一匹小馬,根據路乘一路的見聞,人類都是很喜歡養馬的,他走到哪裡都有人想套他,想來哥哥也肯定願意養他,做馬多好啊,不用練劍,不用燒水劈柴,不用自己做飯,人類會主動備好草料來喂他,所以還是做馬吧,他最擅長裝馬了。

商硯書:“……”

他有一瞬的沉靜,下一刻,他又猛地揪住路乘的耳朵,把人從地面提溜起來,帶著額頭繃起的青筋,以一種似笑似怒的神情訓斥道:“你知道和離是什麼意思嗎?不許亂用詞語!”

“我知道,不就是跟人斷絕關係的意思嗎?”路乘在來的路上恰好看到過一對鬧和離的夫妻,於是想當然地以為這個詞是表示斷絕關係的意思,他揮開商硯書的手,大聲喊道,“我要跟你和離!斷絕師徒關係!”

商硯書:“……”

甭管路乘的詞語用沒用對,他的意思倒是表達得分外明確,他要跟商硯書斷絕師徒關係,嗯,在商硯書把他逐出師門前,他先反向操作把商硯書逐出師門了。

這段開始的就很隨便的師徒關係註定師徒雙方都會以很隨便的態度對待它,雖然在昨夜吃掉那株冰心蘭草後,商硯書便決定跟路乘認真玩下去,但這種認真也有限,他自知自己並不是個多麼有耐性的人,也許哪一天,把人折磨夠了,又或是感到厭煩了,便會提前中止這個遊戲,但絕不是現在,且也絕不能由路乘來中止。

“不許和離——!”猶如某種好勝心被激發,咬牙切齒地說完這一句後,商硯書又露出那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