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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商硯書唇邊血跡未乾,卻猶有心情踉蹌著走上前,手指一寸寸撫過路乘背脊上的鱗片,攬住他的脖頸。

“為師就知道,你一定捨不得為師。”他以極近的距離,貼在路乘耳邊繾倦耳語,音量卻讓前方不遠處的裴九徵也清晰可聞。

“讓開——!”裴九徵又說一次,聲色更厲。

路乘耳朵倒得也愈發低,若非商硯書現在受傷頗重,他簡直想直接踢對方一腳,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挑釁他哥哥,是生怕他哥哥不動手嗎?

他正這樣想著,就見裴九徵左手五指突然虛虛握起,無形的靈力在路乘身邊聚集,憑空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其強拽著就要帶回身邊。

卻又有另一股力量將路乘牢牢抱住,商硯書一手攬著路乘,另一手重新燃起劫火,他唇邊勾起興奮到近乎癲狂的笑容,在所有人剎那色變的神情中,黑紅的火焰如龍捲一樣朝外翻湧席捲,所有人,包括裴九徵,都在此刻火焰恐怖的威勢下向後退去。

退了數丈遠後,眾人堪堪停下,閆柏濤驚疑道:“這魔頭已經傷重至此,竟還有這般實力?!”

沒有人小覷劫火太歲,但即便如此,商硯書今日展現出的實力依然叫人心驚,若非其突然發作的反噬,可能哪怕他們做了這樣多的準備,今日勝負仍舊難料。

“不好,他要跑了!”任靈素叫道。

在那高大到幾乎連線天地的火焰龍捲中,有一顆不太顯眼的黑火流星正向外疾射,正是商硯書,以及被他摟抱著一起帶走的路乘。

眾人立刻向其追去,孟正平邊追邊向眾人提醒:“別傷了那隻麒麟!”

雖然尚不知這隻麒麟的真假,但只要有一分的可能是真,那都輕易傷他不得。

其實也無需他提醒,在發現商硯書是帶著麒麟一起跑的那一刻,閆柏濤和任靈素出手便剋制了許多,玄武城和瀛洲島的陰翳只是被暫時封印住,災禍尚未真正解決,聖獸至關重要,甚至比誅殺商硯書這件事更為重要。

裴九徵跟旁人在意的點不同,卻同樣受其掣肘,竟是一時難以將其攔截,然而,在發現商硯書似乎並不是想要逃脫,而是徑直往某個熟悉的方向掠去後,他神色微不可察地沉凝了些許。

森然殺意在他劍上凝聚,他試圖冒險出劍,將商硯書斬落,卻總是顧忌路乘,劍光在真正出手時,總是差了寸許。

商硯書一路向西,穿越無數追兵的攔截封鎖,如入無人之境,終於,他逼近了目的地,位於兩座狼首峰西側,一座獨立也尋常,在谷中絲毫不起眼的山峰前。

他在此停下,帶著路乘懸停於空中,仙門眾人便也跟著停下,結成陣型,提防地看著對方。

眾人正不知所以,不明白商硯書為何不繼續逃跑,反倒在此停步時,就見商硯書轉過身,擦掉唇畔血跡,對著眾人溫雅而笑:“勞動諸位追我至此,真是辛苦了,但是不要緊,今日這場好戲,定不教諸位失望。”

“魔頭,你在搞什麼把戲?!”閆柏濤喝道。

“魔頭?”商硯書聞聲笑道,“在下倒也一直以此自居,但今日在此,卻著實愧不敢當。”

什麼意思?眾人一時驚疑,孟正平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俱是不解。

路乘也是莫名其妙,唯有裴九徵神色淡漠,像是對這妖言魔語毫不關心,也像是自知今日再無可隱藏,便也坦然以對了。

“你們不是一直在尋找百年前那隻麒麟?”商硯書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他朝眾人微笑道,“其實想知道他的下落,也不難,只需弄清楚他在消失前最後去了哪裡便可。”

“他不是回世外仙山去了?”閆柏濤不想被商硯書牽著話題走,卻還是忍不住接話,因為此事實在是重要非常。

“不錯,在我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