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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64

裡的猴子。”

“就像你欺負劍宗弟子那樣?”瀛洲同行時,商硯書也是聽盧新洲說過惡馬的事蹟的。

“嗯……”路乘有些心虛,越是回憶越是感覺他不務正業,基本沒怎麼幹過正事。

“為師這裡倒是沒有弟子和猴子……”商硯書一下一下地輕拍著路乘背脊,思索著,“去伏見的血河獄調些人來如何?”

“愛徒可以隨意欺負他們,為師也可以陪你一起。”他笑吟吟地提議。

“不要。”路乘已經把這個壞習慣改掉了,他對欺負魔修也沒興趣。

“你和他是親兄弟?”商硯書又問。

路乘下意識想答,但隨即又變得有些不確定,人間關於親兄弟的定義是出自同一對父母,但他和他哥哥顯然都沒有父母,他哥哥是如傳說中那樣歷經九萬九千九百十九劫後,得天地造化應運而生,因而一誕生便有強大的法力,那他是怎麼出生的呢?

路乘對這一段的記憶模模糊糊,只知道他的意識尚在矇昧時,就已經與哥哥在一起了,之後也是對方一步步帶著長大,說話寫字,修行法術,甚至相當一段時間裡,路麟還會耗費自己的法力,用商硯書曾經用過的那種注靈方法,幫助路乘開蒙智慧,提升修為。

說是哥哥,但路麟其實對他跟父親也沒什麼差別,路乘的所有,包括名字,都是對方給的。

“是。”路乘最終還是這樣答了,無論是否符合常人眼中的親兄弟定義,但他一直是這般看待的,而且天地間只有他和哥哥兩隻麒麟,不會有人比他和哥哥更親了。

“你說涿光山中有一面能知過去未來的天外寶鏡?聽起來倒是跟塵世鏡很像。”商硯書自言自語著,又道,“情劫是怎麼回事?這是天外鏡的原話?”

“沒有,那個破鏡子說話彎彎繞繞的,這是我自己看出來的。”路乘將鏡中顯示命理時那糰粉色的霧氣描述了一番。

“桃花霧障,倒確實是情劫的特徵。”

不過……用命理測算命數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桃花霧障在大部分時候確實代表情劫,有時候卻也只是在複雜命數中一層最表象的遮掩罷了。商硯書看了眼懷中這匹對自己推測出的結論深信不疑的笨蛋小馬,自知指望對方將命理的各種細節記住是不可能的,便也沒有將這些說出口。

“那你哥哥他歷劫後就可以重新歸來,這句是天外鏡的原話?”商硯書道。

“嗯。”路乘點頭,要不是在聽到哥哥死訊後天外鏡緊跟著說了這句,他大概直接就崩潰大哭了。

商硯書:“你哥哥百年前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一點都不知情?”

“嗯。”路乘再次點頭,來到人間這十年,他當然也想過要調查,只是他一不知從何查起,二來,路乘覺得找到哥哥的轉世,守護對方平安度過情劫更為重要,因而這些年一直跟商硯書寸步不離,若非今日被商硯書搶來,他也會繼續跟裴九徵寸步不離。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商硯書將懷中的小馬抱緊,在寂靜的黑暗中,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低喃。

逃跑計劃

一大早, 應該是一大早,魔域的天空不論何時都是暗紅色,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因而路乘也分不清時間, 只知道是他睡得還迷糊的時候,商硯書就有事從寢殿離開了。

以前在無名荒山的時候, 商硯書除了盯著路乘修煉沒有任何正事,而且在後期,還經常會跟路乘一起犯懶,師徒兩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但在重回魔域, 再次以劫火太歲的身份出現於眾人眼前的現在,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便也都找上門了。

路乘對魔域的事情不感興趣,他睡醒後見商硯書不在, 便戴著與商硯書服飾同款的黑暗火焰圍兜,以及那枚有著商硯書氣息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