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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與傳說中的劫火太歲分外相似,但此刻聽商硯書主動說起,他又突然把這些猜想推翻了,想來若是心中有鬼,定不會如此坦坦蕩蕩說出自己的真身,而且劫火太歲假身份萬千,傳言自然也多不勝數,他聽到的也不過其中一個版本,並無多少可信度。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日曜月影兩位仙尊親自見證,劫火太歲又怎麼可能是假死呢?

想到此,杜子衡也成功說服了自己,徹底放下對兩人的懷疑。

玄武城

一周天的運功結束後, 杜子衡吐出一口濁氣,他睜開眼,明媚的晨光從船艙開啟的窗戶中照入, 一晝夜過去, 風翼船還未到岸,但此刻徐徐吹拂的江風已經不似昨日的那般急亂, 說明風翼船正在減速,想來目的地也已經很近了。

判斷完行程狀態後,杜子衡又轉回頭,就見到對面榻上, 睡得一言難盡的師徒兩。

商硯書的睡姿姑且算是很正常, 雖然作為修士來說夜間不打坐而是躺平睡覺本身就跟正常不太沾邊,但光說姿勢,他睡得還是很周正的, 規規矩矩地躺著,不像路乘, 腦袋枕在商硯書胸口還不算,一側的胳膊腿還各自橫跨過去, 猶如八爪魚一樣緊纏在對方身上。

雖然已經同行多日,但之前在旅店入住時兩撥人都是分房,各住各的, 是以杜子衡是第一次看見這師徒兩的睡姿, 竟是如此的……親近。

孩童跟長輩親近不是問題,情侶夫妻這樣親近更不是問題, 但這兩人是師徒, 是應該只傳道授業,保持禮法距離的師徒啊, 正常師徒真的會這樣睡覺嗎?不光是路乘緊抱著商硯書,商硯書的手臂同時也很自然地攬住路乘的腰,睡姿悠然,未見絲毫抗拒,顯然是雙向奔赴。

杜子衡簡直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他跟他師尊肯定不會這樣,孟掌門性格更親和些,跟郭朝陽相處時也會顯得比裴九徵跟他更親近,但據杜子衡所知,郭朝陽和孟掌門再親近也不會這樣,他同門的弟子們跟各自師尊也都不會這樣,弟子除了每日的請安和修行上需要指點時,他們甚至都不怎麼跟師長見面,夜間也更加不可能會同宿。

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情況,但那個例外情況是如此大逆不道,有悖倫常,且劍宗已經有過無比恥辱的先例,是以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這對師徒的相處不太對勁,杜子衡也不敢胡亂猜測,只怎麼看怎麼覺得心中彆扭。

“你們在幹什麼?!”郭朝陽跟杜子衡前後腳從入定中醒來,見到對面榻上睡成一團、互相摟抱著的師徒兩,想來經歷了一番跟杜子衡十分類似的心路歷程,不同的是杜子衡選擇默默彆扭,而郭朝陽則大叫出聲。

“哪裡來的八哥在叫?”路乘被叫聲吵醒,睡眼朦朧地睜開眼後,便發現發出叫聲的不是八哥,而是郭朝陽。

他在浪費時間指責對方和繼續睡覺中猶豫了不到兩息,便腦袋一歪,重新趴到商硯書胸口,美美睡去。

“你、你們——”郭朝陽用手指指著兩人,一副不敢置信狀,“怎可如此?!成何體統!”

他如此聒噪,路乘根本沒法好好睡覺,又把腦袋不耐煩地抬起,說:“你在叫什麼?沒看到我和師父在睡覺嗎?成何體統!”

他把郭朝陽的話原樣奉還。

“哪有你們這麼睡覺的!”郭朝陽叫得更加大聲。

“這樣睡覺怎麼了?”路乘莫名其妙,他低頭看了下,這明明很正常,他和他師父一直這麼睡。

不,也不能說是一直,畢竟商硯書一開始也是打坐的,是後來被路乘帶的,越來越懶,於是夜間也時不時會躺平,跟路乘一起睡,且為了配合路乘總是往他懷裡拱的習性,他也自適應地養出了一套讓雙方都能睡得舒服的姿勢,就例如郭朝陽和杜子衡眼下所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