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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懈努力下,才終被打動,其間過程容我給幾位慢慢道來……”

道人又給幾人講起了顧今朝和蘇寒雲的愛情過往,其中不乏些幼稚又甜蜜,甚至還讓人有些臉紅的舉動,郭朝陽和杜子衡聽得都是聚精會神,時不時還跟著驚歎一聲,顧今朝為了追人竟然能想出這麼天才又浪漫的主意,他們差點都要心動了呢!

商硯書沒有那麼大的反應,卻也是饒有興味地聽這段八卦,四人中,唯有路乘心不在焉,對這個愛情故事興趣寥寥。

他狀若尋常地跟著眾人來到樓中,又狀若尋常地點了自己想吃的八寶飯和黃米湯圓,方才道人講故事時,他就安靜地吃東西,全程沒有插話,不是真的不敢興趣,只是他的心思暫時不在此處。

路乘在想那道聲音,第一次也就罷了,短暫地出現像是錯覺,他很快就拋之腦後了,但這是第二次,同樣是在地動前,實在很難不讓人將其與地動的異狀聯絡到一起。

可是聯絡到一起又有什麼用?這到底代表了什麼?路乘完全想不通,事實證明一樣東西許久不用後就會變得不太好用,就像他很少開動的腦子在此刻需要開動的時候也沒有開動成功一樣。

依照習慣,路乘都是萬事不管,只聽他哥的,但他又不能把這件事拿去問商硯書,畢竟他無法解釋為什麼只有他能聽到這道聲音。

自己想不通,還有一個辦法是乾脆扔著不管,當沒聽到,路乘倒是很想這麼做,他本來對地動也不怎麼關心,事實上他對整個人世都不怎麼關心,百年前他哥哥要來人間渡世化劫時,他是不贊同,甚至百般阻止的,他只想讓哥哥待在涿光山,跟他在一起。

同為麒麟,路麟有聖獸該有的對眾生的悲憫與同情,路乘卻沒有這些,他曾經以為自己是一隻天生自私的小麒麟,但是真正來到人世後,他又發現不對,他只是對“眾生”“人世”這樣空泛的概念沒有感覺,因為這些對於從未離開涿光山的他而言都是陌生又遙遠的,可在親眼見證真實切骨的苦難時,例如平安縣扶著靈樞的老婦,地動中喪子的婦人,他卻會被觸動。

其實跟郭朝陽杜子衡一樣,這件事後,路乘就對地動有些在意,只是之前他覺得自己除了吃什麼也不會,在意也沒用,於是依然吃喝玩樂,但是現在他發現他好像掌握了一個只有他知道的線索,可他一不能向人求助,二無法靠自己理出頭緒,便變得煩惱非常,飯都少吃了兩口。

煩惱中,路乘不經意抬頭望了一眼,便見到前方臨窗的茶桌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名青衣男子,男子支著下頜,看著街上庸碌的行人,鴉羽似垂落的眼睫籠罩著一層淡而哀傷的霧靄,他靜靜坐在那裡,獨自一人,明明身處繁華的鬧市,卻又好像與周圍一切格格不入,像是尊誤入塵世的低眉斂目的清寂神像。

似是注意到路乘在看他,他抬起頭,對著路乘笑了笑。

又是他。路乘愣了愣,這個人就是上次他在地動現場看見的那名青衣人,上次對方出現的就很突兀,這一次同樣,他完全沒注意那張空桌旁什麼時候坐了人。

當然,也可能是路乘分心沒注意之故,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即便男人已經發現他了,他卻還是忍不住偷偷往對方望。

恰好,店裡的夥計端著一壺新沏的茶水上來,走路時走得急了些,有幾滴茶水飛濺出來,正飛向青衣男人的方向。

不至於燙傷,但衣服上多少要沾上點水漬了。路乘本來這樣以為,但他緊跟著發現,那幾滴水珠直接穿過男人的身體,水珠在日光照射下折射出虛幻的光斑,而被穿體而過的剎那,男人的身體也跟著變得透明又虛幻,便如一道海市蜃樓般的虛假幻影。

路乘睜大眼睛,一副見鬼的不敢置信狀。

男人迎著他的視線,笑得依然平和又從容,他突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