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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一甩袖,冷哼一聲離開殿中。

他真的走了?路乘在原地等待片刻,小心翼翼走到殿門處朝外張望,在他想把蹄子邁出門外時,殿門處矗立著的兩名魔甲衛兵突然橫下兵器,交叉著攔在他身前。

傀儡的鐵面後傳來商硯書的嗓音,對方冷笑道:“既然不想做徒弟,那你就做本尊的階下囚罷!”

路乘撇下耳朵,他知道商硯書能透過魔甲衛兵的視線看到自己,於是生氣地仰頭瞪視對方,隨後也像商硯書那樣,冷哼一聲,轉身回到殿內。

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魔域暗紅的天空也經歷過微明微暗的日夜變化後,路乘都趴臥在床上,沒有吃過一口東西。

明明商硯書給他準備的香甜靈草就放在一旁,他自己的儲物圍兜裡也還有一大堆儲備糧,但他愣是一口都不吃。

商硯書也一直沒有再回到殿中,像是把他關在這裡就不聞不問了。

如此又過去了兩天,絕食三天尚不至於讓路乘餓死,但他的毛色卻是肉眼可見地黯淡了許多,腹部臉頰微微下凹,不再像先前那樣圓潤好看。

說不上是睡著了,還是餓暈了,路乘陷入了一種朦朧的狀態,他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過來,他沒有精力辨別是誰,只覺得應該是熟悉的人,便本能地往對方懷裡一靠。

對方溫柔地將他抱到懷中,給他餵了點水,香香甜甜的,像是某種靈草熬的汁液,路乘無意識地喝了一碗下去,餓了三天,什麼都不吃時尚能憑毅力忍住,但眼下這香甜的靈草汁液一下肚,卻是將胃裡的饞蟲都勾了起來。

他將碗底都舔乾淨了,還不斷蹭著對方,像是在說:還要。

對方又給他餵了一碗,但路乘想吃第三碗時,對方卻沒有再給了,只一下一下輕揉著他的肚子,像是在為他這飢餓罷工了三日的胃腸做助消化的按摩。

路乘被按得很舒服,精力也漸漸恢復了些,仍未恢復清明,卻是有力氣說話了,他挨蹭著對方,無意識地低喚了一聲:“哥哥……”

對方揉著他肚子的手霎時一頓,路乘隱隱聽到了吸氣的聲音,對方像是在做深呼吸,做了數個後,似乎終於勉強平復下來。

他繼續在路乘肚子上按揉著,路乘沒有再說話,只享受地癱著四肢,慢慢的,意識再次下沉,他睡熟了。

等路乘睡了足足一覺,再度醒來時,發現屋內空無一人,他吃過的碗碟也不在了,只有不再像之前那般飢餓難耐的肚子證明之前那一切並非他睡夢中的幻覺,確實有人來過。

是誰似乎也不用多想,路乘耳朵撇了撇,不是生氣的那種倒撇,但也不是開心,是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的複雜。

他走到殿門處,發現門口一直矗立著的兩名魔甲衛兵不在了,他試探著將蹄子邁出去時,也沒有任何東西阻攔他。

但是再往外走一會兒,便會發現殿中各處的守衛依然森嚴,魔殿外圍的劫火也仍然烈烈燃燒著,他還是出不去,想來他絕食三天下來,商硯書只是退讓了部分,不再禁錮他在寢殿中,也不再派傀儡魔兵跟隨他,但仍不放他離開。

路乘倒是可以繼續絕食,不達成目的不罷休,但是他不想再繼續了,一來絕食真的很痛苦,他不想再來第二次了,二來絕食說到底折磨的也是他自己,而且以他的修為應該也不會真的餓死,商硯書但凡心狠一點,跟他耗個十天半個月,說不定路乘就練成辟穀了。

路乘回到寢殿,趴臥在商硯書三日前準備好的那盤靈草前,一邊嚼草補充力氣,一邊決定轉換思路,不放他回哥哥身邊他是不會罷休的,但是美馬計和絕食他都用過了,沒什麼用處,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反其道而行之?不再折磨自己,他要去折磨對方。

路乘環視著自己身處的這座奢華大殿,心中暗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