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葉子,似那鄉間野草,仔細一些,還有時間的。”
賀水欣本來就不善於作畫,要作兩幅畫,確實夠嗆,可是眼看著一盆鳶尾花在她筆下成了一推野草,她頓時急了。
“別催,我知道,原本以為好畫的,想不到比那小菊花還難,真是失策。”賀水欣抱怨著,手中的筆沒有停。
纖雲瞧了賀水欣的那菊花圖,確實,葉子的層次分明,花朵清晰,再看看眼前的鳶尾花,那麼多的葉子,瘦長高低,擁簇在一起,畫不好就是一堆雜草,頓時萌生了不呈現畫作的想法去。
最後寧王妃再次出來,領來幾個風采飛揚的俊俏少年,引起貴女們的竊竊私語,大膽的更是投去媚眼,而纖雲還在哼哧哼哧地描花,重生後第一次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打一頓----實在太笨了。
“時間到了,為了以示公平,我請了幾位京中的才子才做評委。”穿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的寧王妃笑著往前一步,舉止十分優雅,話語間顯得十分自信從容。
簡短的話後,就把場地留給來的幾位少年。
男女授受不親,女子們都停留在亭子中,由侍女們把畫呈現上去,少年們在園子中的八仙桌上並排圍觀。
纖雲依依不捨地把畫給了侍女,心中十分不情願,不過想到這麼醜的話,應該沒有人會在意,心中也釋懷一些。
“能夠有幸看到才女們的大作,真是不枉此行啊,我說什麼來著,肯定有好玩的,現在相信了吧,快看看,誰畫的最好?”說玩還樂呵呵的笑起來,陽光下尤為顯眼,只見身著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的上好絲綢,胸前閃亮的黃金項圈,拳頭大的金鎖掛著,頭頂上好的和田玉髮簪,大紅色的錦繡髮帶,語氣輕浮,整個一個紈絝貴族子弟。
卻引起了不少女子的注視,賀水欣一掃,眼中盡是不屑。
轉頭貼耳道:“那是沈家的二爺,就是一個小混混。”
纖雲摸摸記住人名和長相,賀水欣一路介紹過去,突然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夏令其。
他也算得上才子?纖雲轉而想到,在吳州他的名聲確實很響亮。
不過再次見到,纖雲警惕心大起,這樣的人總是在眼前晃,她始終覺得不安神。
“這是最近回來的齊府的七爺,知道的人不多,我也只知道他在家中排第七,其他全不知。”賀水欣沒有注意到纖雲的異樣,一路介紹完了。
纖雲聽到齊家,回過神來,看過去,果真是齊子吟,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白衣黑髮,鬢髮微微飄動,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頓時感覺身後的萬花都失去了顏色。
齊子吟似乎感覺有股炙熱的視線傳過來,尋這看去,不巧二人四目相對,纖雲頓時臉頰紅了,別開臉去。
她都已經是重活一世的人,為何還如此嬌氣害羞,纖雲也納悶,不過想到還能體會到小女兒的情緒,她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前世的經歷她留下的只有傷痛的記憶。
“咦,不是畫的花嗎?怎麼會有一團草,莫不是那個死奴才不上心,把奴才們亂畫的也混在一起呢,你們看看,那麼多盆花中也沒有一個與此相似的,哪個呈上來畫,趕緊給我出來!”沈二叫囂道,言語十分不客氣。
纖雲頓時僵直了身子,畫的不好也不需要這麼大做文章,再說她畫的明明是鳶尾花,怎麼會是一團草,四個花骨朵,她還特意用藍色描了幾遍。
那個呈畫的奴婢戰戰兢兢地迎上去,雙腿發抖。
賀水欣也投來一個無奈的眼神,被這小閻王撞上,發作起來可不好糊弄。
纖雲緊張地抓著賀水欣的手,輕聲問道:“我們畫的的確是鳶尾花,看的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