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他伸出舌頭像嚐到了什麼美味一樣,一下一下地舔乾淨了手指,可是在舌頭觸碰到已經冷寂下來的心臟的時候,他微微愣了一下,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轉頭茫然地看向四周,也看到了那個站在鐵籠子旁邊的,面容冷硬的男人。
他討厭這個人,他討厭他的眼神,討厭他的存在。
殺意充斥著心頭,他丟棄了手上的心臟,直奔男人而去。
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就在徐末即將衝到臺下的時候,四周憑空出現一層電網,一頭撞進去的徐末抽搐了一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昏過去之前,鼻端還聞到一股肉燒焦的很好聞的味道。
他又有些餓了。
在徐末昏過去之後,一個面色威嚴的男人走了過來,這人看著四十多的樣子,若不是兩鬢斑白,差點讓人猜錯他的年齡。
他走路帶風,脊背挺得如標杆一樣直,稜角分明的臉配上兩道濃眉和刀子一樣銳利的狹長眼睛,單只是氣勢就讓人莫名膽寒。
男人見到他出現,臉上顯出了恭敬的模樣。
“老闆。”
“咳咳咳,小張,實驗體怎麼樣了?”看著永遠不會倒下的老人剛開口便露出了衰老之象,一句話說完就斷斷續續地又咳了很久,咳得喘不上來氣一般。
被叫做小張的男人微低著頭道:“承受能力很強,應該能受得住實驗。”
“那就好,實驗要儘快完成,絕對不能拖過明年。”
“是,請問老闆,那些流竄出去的怎麼辦?”
“先放著不用管,自由人會去處理。”
“是。”
老人走到徐末身邊,腳尖在他背上踢了一下,將他翻了過來。
因為觸電而出現的焦痕,在老人踢了幾下之後,就悄然地開裂,結成疤掉了下來,新長出來的面板如同嬰兒一樣,柔嫩如初。
老人摸著那塊面板,迷戀般地喃喃自語:“真好,真好。”
一旁站著的男人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有絲毫驚詫或者疑問的樣子。
“將他帶下去吧,我要儘快看到結果。”
“是。”
張一決輕輕鬆鬆地將徐末從地上抓起來抗在了肩上帶回房間,之後便返回實驗室,觀看今天的結果。
彷彿對昏迷已經習以為常的徐末,這會睡的正香,只是身上不時傳來痠疼麻癢讓他有種想醒來抓上一把的衝動。
各種滋味都比早上的還要劇烈,身體裡不知道怎麼了,骨頭嘎吱嘎吱作響,肌肉一伸一縮地疼,他腦門突突地跳動起來,手指不自覺抓成爪,身下白色的床墊已經被他抓破了。
從實驗室出來的張一決站在門外看著他痛苦地動來動去,開啟了臥室左邊的一個房間,這房間裡除了幾把椅子,就是面前佔滿了整面牆的顯示器,臥室裡有個攝像頭,正在對徐末進行全方面的監視。
顯示器連著幾臺儀器,儀器發出均勻的滴滴聲,上面飛快地滾過去一串串數字,兩個穿著白大衣帶著口罩的人正拿著本子記錄著什麼。
張一決看到徐末越來越痛苦的樣子,手在顯示器上點了一下。
然後一個安靜輕柔的女聲出現迴盪在臥室中。
“徐末。”
徐末的肌肉瞬間鬆散了下來,不再緊繃。
然後那熟悉的女聲又繼續響了起來。
“徐末,我喜歡你。”
醒來之後坐在床上,徐末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能見王宛音說喜歡他,還說可喜歡可喜歡他了。
他回味地坐在床上感受了許久,嘴角情不自禁地彎了起來,可是還沒有翹起來,他的笑容就又落了回去。
因為在想到王宛音的時候,他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