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中的煙脂龍藍非公子做得出來,他愛美人成痴,擲千金面不改色。
一艘船,不過是他快意瀟灑時的產物,不足為奇,可是看在老百姓眼中可就不是那回事了。
今天,他一時興起,輕車簡從駕臨許久不曾到訪的芙蓉舫。
春光日晴,春桃點枝,曲水凌波,幾重曲橋隱在如黛的綠柳洲下,彎徑通幽,深邃漾然。
銀鈴的笑聲迴盪在悠然的湖心,絲綢飄揚的畫舫有一群天仙般的人兒盡情嬉戲笑鬧著,“我要來抓人嘍,誰被我捉到,就要讓我嚐嚐她的胭脂。”被一方絲綢掩住雙眼的人還有誰,正是遊戲人間的藍非公子。
他一派頑皮地站在甲板上,聽音辨位,伺機而動。
“羞羞臉,你來抓我啊!”出聲的女子一身環佩叮噹,細腰豐臀波胸,混血的容貌綜合了東西方的優點,深邃的明眸皓齒,豔麗的紅唇勾人魂魄,絕色的臉經過精心雕琢當真是豔光四射,教人愛不釋手。
“來呀、來呀!”一旁的眾女子們也出聲附和。她們的姿色或許不如宋芙蓉那麼出眾,不過也都是上上之姿,整個京城裡的美女幾乎全給網羅在這艘愛之船了。
半推半就的遊戲,小綿羊自動偎入才子的懷抱,吃吃笑聲好不惹人憐愛。
“人家不來了,這船就這麼丁點大,誰逃得過寶少爺您的祿山之爪啊!”嬌弱弱地撒嬌,動人心絃,就算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一樣的軟玉溫香,一樣的眾裡拱月,可是不知著了什麼魔,藍非就是覺得心浮氣躁,一絲晃動的情緒讓他無法拋開一切盡情享樂。
他拉下面罩。“喝酒吧。”躲貓貓的遊戲結束。
“爺。”人如貓,就連嗓子也酥嫩得滴水。“您已經喝了兩盅‘鴨頭綠’,千日不醒,再喝下去,人家不依啦!”藍非在她的小嘴啄了下,帶著兒分酒意的他更正好看了,酒精在他的身體發酵製造出驚人的效果,兩紅的頰襯著優雅的眉目,靈動的眼形下是晶瑩剔透的肌膚,五官分開來看就足夠顛倒眾生,組合起來更是無敵的俊俏。
但見他丰采爾雅地擁著佳人,淡紫薄紗的罩衫下是五彩錦繡衣裳,鐫著長命富貴的金鎖片,還有花紋精美的帶鉤系在腰上,鉤玉飾印鑑銅鏡,這是一種富貴身分的表徵,也是藍公子愛美不怕累贅才隨身攜帶。
“怎麼。”他就算調戲人也不見邪氣,反而有股淘氣的調調。“怕我晚上應付不了你這貪吃鬼啊?”
宋芙蓉嬌俏地捶他。“當這麼多姐妹的面前欺負我,你好壞!”她曲意承歡,看著他對自己顛倒痴迷的模樣,虛榮的氣焰更是高漲了。
藍非捧起侍女倒在水晶杯中的美酒,咕嚕喝下一口,低頭哺渡進美人的櫻桃小口。
“有花當折直須折,你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朵花呢。”
“公子不想把花摘回家用瓶兒供起來嗎?”她輾轉呢喃。
“想想想,不過摘下的花不怕謝了?凋謝的花我可不愛。”說是有情卻無情。
美人一凜,但隨即釋懷,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說出來的話能算數嗎?
“不怕,就怕公子爺說話不算話。”藍非眼茫茫地眺望江心,用力將身邊的宋芙蓉摟得更緊。
“你想做我親王府的第幾朵瓶花呀。”美人想要什麼他都會盡力地滿足對方,想進他的親王府,那有什麼難的!
宋芙蓉半推開他,就算嬌嗔也是風情萬種。“我不是唯一的啊?”逢場做戲,誰是誰的唯一,滋生了佔有,遊戲已不成遊戲。
可是藍非不是別人。“那就當老八,如何?”美人終於嘟嘴垮下撲滿水粉的臉。
“老八?”他京師第一美男子,三妻四妾不稀奇,可是她宋芙蓉是何等人物,叫她屈居八姨太,簡直辱沒了她。
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