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多了,要離開的時候,倒真怕成了有愧的牽絆。
惡魔似乎還挺忙,起床後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直接就坐進了車裡,聽著車子發動的聲音,我真想衝出去問問,是不是終於要回b市了?
當然,可以有衝動的念頭,但絕不能將衝動付諸於行動。
“陳媽,陳媽……”我對著偌大的別墅大聲的喊著,只要江銘晟不在,我就不用小心翼翼。
“怎麼了?季小姐?”陳媽聽到我的喊聲,趕緊從廚房裡跑了出來。
“江銘晟是不是回b市了?”我滿懷期待的問,誰知陳媽竟一臉茫然:“江先生走了嗎?”
“……”還以為能從她口中聽到和上回一樣令我振奮的答案,結果她竟然連江銘晟已經走了都不知道。
走在陽光明媚的馬路上,頭頂上方傳來飛機的嗡嗡聲,我仰起頭,盯著蔚藍的天空,看著飛機穿過雲層呼嘯而過,漸漸消失在遠方,壓抑不住的大喊出聲:“江銘晟,但願你就在上面!”
昨夜的床第之歡雖然不是意外,但是我說過,我與他,僅僅只是契約關係,那種歡愛不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我與他,本就沒有愛情。
當然,也不可能會有。
江銘晟出面的事,果然是不費吹費之力就可以擺平,下午我便接到通知,要對那起過失殺人罪進行終審。
我心裡明白,能進行終審,命就已經保住了。
這個訊息令我無負擔的激動了很久,雖然多虧了江銘晟,但是他說了,他是在幫真理,所以我不用覺得虧欠了他。
下午忽然接到了陳媽的電話,她在電話裡急急的說:“季小姐,我家裡出了點事,我回去幾天可以嗎?”
聽她聲音似乎確實出了什麼事,便馬上答應:“好的,沒問題,有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給我!”
陳媽照顧我三年,真正回家的次數和我一樣寥寥無幾,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江銘晟說她回去就沒人照顧我,其實我知道那都是幌子,是他剝削別人自由的幌子。
正欲掛電話,陳媽欲言有止的聲音又傳來:“季小姐,那如果……”
我愣了一下,當即會意她想說什麼,真是不容易啊,回個家都這麼提心吊膽的。
“陳媽你放心,江銘晟肯定是走了,我不會跟他說你回家的事。”
聽了我的話,電話那端長長的鬆了口氣。
其實我也不確定江銘晟到底走了沒有,雖然美其名是他的情婦,但他從來不會跟我說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
我也不關心他什麼時候來,我關心的,只是他什麼時候走。
35 會不會拿我出氣
下班回到別墅,第一件事就是到處找尋布加迪的影子,第二件事就是看看樓上有沒有站著某個人,第三件事就是樓上樓下的看看有沒有某人回來過的蛛絲馬跡。
讓我謝天謝地的是,江銘晟竟然真的走了,斜躺在沙發上,拿起他的財經雜誌,心情大為舒暢的翻了起來。
難得享受著沒有江銘晟的輕鬆時刻,門卻突然間被推開了,接著傳來腳步的聲音,我抬起頭微側目,在看到來人後,驚得差點沒從沙發上滾下去。
“江……江總,你怎麼回來了?”慌亂的站起身,語結的用疑惑的眼神睨視著他。
“你不覺得這句話問得多餘嗎?”
他漠視了我一眼,徑直坐到沙發上,指了指剛才因為慌亂被我仍在地上的雜誌。
我彎腰撿起來,然後遞到他手中,清楚的聽到了心裡爆發出一陣陣哀嚎聲。
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還沒有走?心裡抓狂的吶喊著這兩句話,表面上卻又不得不裝出恭敬的態度。
“我的意思是說,我以為你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