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於許近南很陌生,幾乎都不認識,僅僅只是聽過名字,曉得這人以前過得挺苦,曾經是個運煤工人,起早貪黑的替市民們往家裡送蜂窩煤。
沒想到,關洪濤卻是知道一些內幕,驟然爆出了猛料。
“訊息哪來的?可靠嗎?”馬軍標有些好奇。
本身這件事,跟他八竿子打不著。
但是,他家承包的這些藥田,也是透過許白鹿那邊搞來的,大家也都是金銀花種植戶,所以算是同行。
既然是同行,那肯定要多瞭解。
關洪濤看了他一眼,答道:“許白鹿打電話給我,讓我給她出主意,當狗頭軍師,我能不知道嗎?”
“要說許近南也是夠黑心,給自家老闆報告說,第一年的金銀花畝產量僅僅35公斤。”
聽到這裡,馬軍盛和馬軍標都繃不住了。
因為他們的動作,幾乎跟許近南那裡同步,金銀花的畝產也差不多,不可能存在這麼大的差異。
“不會吧?我那邊因為條件限制,第一年的畝產都有55公斤。”馬軍標說道,“許近南是怎麼解釋的,真的有人相信嗎?”
“他說因為全是山地,取水相當困難,藥材場的人手又不足,澆水澆得不夠及時,再加上天氣等各種原因,導致金銀花減產,甚至只收了三茬的乾花。”關洪濤笑了笑。
頓時,馬軍盛和馬軍標都笑出聲來。
這些理由可真扯淡。
難怪許白鹿打死也不信。
“明白了,”馬軍標又說道,“許近南是欺負人家不能親自到現場監督,故意耍手段坑錢。”
“當然,這也屬於一種試探,看一看許知青的底線在哪裡。”
“如果許知青忍住不吭聲,許近南絕對會得寸進尺,還真的有可能逐步霸佔整個藥材種植基地。嘖嘖嘖,一萬兩千多畝的地盤,一年至少掙兩千萬,幾年下來就能成億萬富翁,換誰不心動!”
“沒錯!八成是這樣!”馬軍盛點頭,“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這種事情極有可能發生。”
“那麼現在情況如何?”
關洪濤搖頭:“不清楚,貌似許白鹿沒有掀桌子,也沒有繼續派人過去。而是搞了新的生意,也跟我一樣,折騰二手洋裝。”
眾人頓時哦了一聲。
馬氏兄弟膽小怕事,不敢冒風險,所以不願意涉足灰色產業。
哪怕他們知道類似“精品外貿時裝”的店鋪很賺錢,也絕不肯下場。
再加上,他倆跟關洪濤關係不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
想透過這件事拿捏許白鹿,估計也沒戲,因為都採用代理人模式,幕後老闆不會現身的。況且,她人在香江,同時也在辦理移民手續,隨時可以跑路。
沉默了一陣子,喝了些酒,馬軍盛岔開了話題。
他對於許家的那些破事不感興趣,更想知道,怎麼能多搞錢。
“濤子,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馬軍盛說道,“李章平佔據了那麼大的市場份額,但是每年的出貨量有限,不是拿到多少貨,就全部轉手賣出去賺差價。”
“我感覺,他在有意的囤貨,囤到價格高的時候再出售。”
“他們公司在各個蟲草產地都建了大面積的倉庫,非常專業的那種,據說都採用了真空包裝,以這種條件,完全可以把貨囤在手裡好幾年的。”
“盛哥,你說的沒錯!我也早就發現了!”關洪濤說道,“按照現在的狀況,蟲草價格每年都在漲,跟坐了火箭似的,哪怕儲存一年再賣,也能憑空多賺不少錢。”
馬軍盛他們都在點頭。
情況確實如此。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也不要急,”馬軍標來勁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