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補充道:“是啊,許知青可關心你了,又問長來又問短,我都不敢亂回答。”
“我就說,我不知道,啥也不懂。”
“好小子!明天給你燉只雞!”周春明哈哈一笑。
哥倆在河裡遊了一陣子,感覺差不多了,就打算上岸回去。
沒想到,正在換衣服的時候,瞧見馮應彬叼著一支菸,也拿著毛巾和臉盆,趿著拖鞋朝這邊走。
“應彬!好幾天沒見你了,忙啥呢?”周春明嘿嘿一笑。
馮應彬也樂了,過來捶了他一拳:“我一個窮知青能有啥忙的,還不就是下地掙工分,偶爾畫個素描,順帶著,悄悄談物件嘛。”
“不象你,賺了大錢嘍,整天東奔西跑的,人影都見不著。”
周春明說道:“還不是為了討生活,我容易嗎?”
馮應彬瞧見老五還在不遠處,他立即壓低了聲音:“哥們,恭喜你了!好象你媳婦都懷上了!”
聞言,周春明怔了怔:“你說啥?我這還沒結婚,哪來的媳婦?”
馮應彬道:“還擱這裝呢?!你媳婦不就是許知青?”
看到周春明還在懵逼,他接著說道:“都是哥們,你這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
“我聽我物件說,你媳婦都孕吐了一段時間了。”
“那些女知青都知道了,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不是你的種,又是誰的?”
聽到這裡,周春明算是明白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來紙是包不住火的。
許白鹿妊娠反應很大,孕吐可能有個把月了,跟她住一塊的女知青,多少猜到了些什麼。
女人嘛,總是心思細膩一些的。
只不過,人家全誤會了。
以為是周春明跟許白鹿按捺不住,所以來了個先上車後補票。
既然要領證結婚了,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局長千金也不是誰都得罪得起的,只能在私底下議論。
這件事情,周春明也不方便挑明。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訕笑道:“沒有那回事,大家都誤會了。”
“我跟許白鹿的關係純潔得很,”
“這件事情,遲早會水落石出。”
“到時候你就懂了。”
馮應彬當場傻了:“兄弟,你這是話裡有話啊。”
“行,我不會說出去的。”
“出賣兄弟的事情我絕不幹。”
周春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從衣兜裡給他拿了兩包大前門。
“好煙啊!一般人可抽不起這個!”馮應彬頓時眉開眼笑。
周春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帶著老五回去了。
到了家裡,卻看到許白鹿硬是拉著王秀芹聊天。
聊天的內容,無非是誇她自己家裡,怎麼有背景,關係有多硬,還說許父深受上級器重,搞不好位置還要往上升一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