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招待所,服務員有點眼熟許白鹿。
畢竟,個子這麼高,身材如此窈窕的姑娘,在附近公社很少能見到。
“同志,你是住宿還是找人?”服務員問。
“住宿,也找人,”許白鹿說道,“省城工商局來的小張同志,還在這裡住嗎?”
聽到這話,服務員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見狀,許白鹿心裡咯噔了一下。
莫非這狗日的害怕,提前跑路了?
“這位姑娘,你跟小張是什麼關係?”另一個服務員插嘴說道,“他剛才出事了!人已經送去衛生院!”
“什麼?!”許白鹿一臉懵逼。
她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有這種狀況。
“對啊,小張之前喝了點酒,跑出去想跟人幹架,結果被人家打了。”服務員繼續說道。
“這不可能!”許白鹿下意識的說道。
雖然她跟張沅接觸不多,但是知道這人向來冷靜剋制,平時幾乎不喝酒,而且身手相當強悍,對付三五個壯漢都很輕鬆。
所以,她本能的認為,服務員怕是弄錯了。
“沒錯!我們全都看到了!當時整條街的人都出來圍觀!絕不會認錯的!”兩個服務員立即說道。
臥槽!許白鹿震驚了。
她趕緊辦好入住手續,又跑下來打聽訊息。
這才知道,張沅跑去藥材站,想找周春明的麻煩,想叫人家出來單挑,結果遭遇了“群毆”。
顧不上吃午飯,許白鹿拔腿就往衛生院跑去。
本身衛生院就不大,她很快就瞧見了那個倒黴蛋。
這個時候,張沅的臉腫成了豬頭。他已經被換上了病號服,暴露在外邊的肌膚上,塗了不少藥水,又紅又紫的,非常難看。
這貨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很痛苦的樣子。
甚至,張沅兩邊眼皮都腫脹著,眼睛壓根就睜不開。
“姓張的!到底發生了啥?”許白鹿問道。
雖然張沅視線模糊,但是聽聲音,也知道來的是誰。
對於許白鹿,他已經恨上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賤人,他也不至於被下放到鄉鎮工商所。
“都是你害的!”張沅從腫成香腸的嘴裡,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我害你?”許白鹿冷笑起來,“你這個不中用的狗東西,我爸是怎麼交待你的?在我最需要幫手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聽說,你被周春明的人給打了。”
“打得好!打得妙!”
“就算他不動手,我都想揍你!”
越說越氣,許白鹿目光在屋裡巡梭,然後在門背後,抄起了一把掃帚,狠狠的朝張沅身上打去。
在公社禮堂被當眾曝光的經歷,簡直是一場噩夢。
當時,如果有張沅在場,多少也能幫上一點忙,讓她不至於如此難堪。
“住手!不許打人!”外邊的醫護人員,聽到屋裡的動靜,趕緊跑來制止。
有護士抱住她的腰,其他護士抓住她的手腕,硬是把掃帚奪走。
張沅之前被蠍子蜇,又被辛志強飽以老拳,如今渾身都疼,哪有力氣起來跟她叫板,只能躺著承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如果有機會。
他不介意狠狠的報復許家。
眨眼間,許白鹿被攆出衛生院。
這個時候,一輛班車路過,放下了十幾個乘客。
其中就有兩人,看著無比眼熟。
正是許正茂夫婦。
此次的事情,鬧得實在太大。
許正茂和梅麗華商量之後,決定低調行事。
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