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鹿捱揍了一回。
心裡既窩囊又委屈。
此刻,她對孟潔的恨意,甚至超過了她恨周春明、恨周樹雄這些人。
如果這個時候,身邊有個幫手該有多好。
可是,鄭乾還被關在牛棚裡。
根本指望不上。
本身鄭乾的案子還沒查完,周樹雄就倒臺了。
新來的肖衛革聽說了這件事情,本來說要謹慎對待,避免冤假錯案,打算重新再審過。
所以,鄭乾沒有被送到縣裡公安局。
還暫時關押在公社武裝部。
人家找了間原先養牛的土坯房,把這貨關在裡面。
突然間。
許白鹿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如趁此機會,把姓鄭的救出來。
來個借刀殺人。
讓他找機會對付周春明,以及這些可惡的女知青。
只要小心行事,未必會被發現的。
畢竟,現在沒人注意鄭乾。
武裝部那邊,守衛也沒有那麼森嚴,完全有機會的。
現如今,還想逆風翻盤,只能倚仗這支奇兵了。
想到這裡,許白鹿內心深處,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她從地上爬起來,被孟潔喝斥著,收拾好行李,又搬回原先的宿舍。
雖然其他女知青,都對她投來鄙夷的目光,都在低聲議論。
但是,許白鹿假裝聽不到。
她心裡清楚。
如果跟這些女知青計較起來,保不齊又被一頓暴打。
除了忍,沒有別的辦法。
縮在角落裡,許白鹿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
臉上那幾道指甲摳出的血痕清晰可見。
要是恢復不好,可能會破相!
堂堂局長千金,居然落魄到這個地步。
許白鹿心裡在滴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因為天氣炎熱,幾個女知青結伴去河邊游泳,紛紛拿起臉盆和毛巾出去了,宿舍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許白鹿豎起耳朵,聽了聽院子裡的動靜。
隔壁的女知青,似乎也不在。
搞不好去哪裡納涼了。
趁著沒有人盯梢,她趕緊換了套衣衫,又跑到放農具的屋裡,翻找了一下。
終於,讓她找到了鑿子和鋸片。
原先修建這個知青點,打造桌椅板凳等各種傢俱,都是男知青動手乾的,所以有木工的工具。
現在閒置了蠻久,都生鏽且落滿了灰塵。
就看鄭乾怎麼利用了。
過了一陣子。
許白鹿悄悄來到公社武裝部。
頓時就瞧見,關押鄭乾的屋子前面,放了一張長凳。有個瘦弱的男民兵坐在板凳上,一邊負責看守,一邊無聊的抽著手卷煙。
屋子裡黑漆漆的,連煤油燈都沒有點。
她假裝路過,繞到了屋子後面。
那堵牆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通氣口。
踮起腳尖,許白鹿把鋸片往通氣口裡面一塞。
鄭乾被反綁著雙手,靠著牆角坐著。
突然聽到,屋後有腳步聲。
然後就有一件冰涼的物事,從上方掉落下來。
剛好砸到他的腳面上。
冷不防捱了一下,鄭乾剛想開罵,猛的反應過來,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雖然屋裡很黑,但是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光線,勉強能看出來是什麼東西。
好傢伙!是鋸片啊!
有了這玩意,他就可以鬆綁了。
甚至,可以乘著守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