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擺著嶄新的結婚證。
章月月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得意的哼著小曲。
今天的經歷,簡直是夢幻一般。
她做夢都沒敢想。
自己的身份地位,居然完成了三級跳,火箭般晉升為許夫人。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自己機智,而且豁得出去。
而且還得感謝老鐵許白鹿。
來得那是恰到好處。
直接助她完成了華麗的轉身,完成了身份的蛻變。
媽的!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合著本姑娘就是富婆命!
嫁給了許正茂,等於實現了躺贏。
知青布店那邊賺到的利潤,得按月交到她手裡。
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也足夠她花銷的了。
要知道,現在結婚領證,只要工本費一塊錢。
只要一張大團結,就足夠一個成年人整個月的伙食費。
物價那是低極了。
“老許!把你的錢和存摺,統統交出來!”章月月說道,“你要履行協議,我要行使我的權利,接管家裡的財政大權!”
“想老牛吃嫩草,那是得付出代價的!”
許正茂臉龐皺成了苦瓜。
那張狹長的馬臉,簡直令人不忍卒視。
太痛苦了!
“不願意是吧!行,以後甭想爬上老孃的床!”章月月冷哼一聲。
許正茂沒辦法,只好開啟保險櫃,把錢都拿出來。
全是現金,大幾千塊錢。
“怎麼才這麼點?廢物!”章月月清點了一番,非常的不滿意。
原先她認為,以知青布店的紅火生意,許正茂哪怕攢了十萬塊都很正常。
“月月,你聽我解釋,”許正茂頭很疼,“咱們知青布店之前被人惡意縱火,損失了幾萬塊錢的存貨,後來重新開業,還是找周老四借的錢。”
“這不,剛把錢還給人家,還剛買了輛車。”
“進貨又需要一大筆錢,我能有這些積蓄,已經很不錯了。”
“我不信!”章月月雙手叉腰,口水四濺,“你就是故意隱瞞財產,想揹著我搞小金庫,藏私房錢是吧?!”
許正茂頭疼欲裂。
他感覺自己急需口服半斤頭痛散。
這是娶老婆?分明是請了一尊瘟神啊!
沒辦法,他只好趕緊翻出舊報紙,把刊登有知青布店火災的報道給對方看。
章月月瞧了又瞧,總算是消停了一些。
“你等著,我打電話給春明問一問,核實一下情況!”章月月說道,“你呢,也別閒著,出去想辦法僱傭個保姆來。”
“做家務,做飯,洗衣服這些,難道還指望我來幹?”
許正茂目瞪口呆。
我他媽這是招誰惹誰了。
怎麼攤上這種極品,又貪又懶。
好處全得讓她佔,做個家務都不肯。
該不會到時候,還要端水伺候她洗腳吧?!
想到這裡,許正茂後悔到爆炸。
一時的衝動,居然帶來了連鎖效應,把他推進了深淵啊。
倒了杯溫水,吃了些頭痛散,許正茂嘆著氣,出了門。
有那麼一瞬間。
他甚至覺得,這個可惡的浪蹄子,跟周春明是一夥的,對方故意勾引他,就是想把他往死裡整。
另一邊。
梅麗華很快得知了前夫的遭遇。
她坐在老幹局的辦公室裡,捂著嘴偷樂。
這煞筆老許,貪財又好色,這下栽了吧?
對於這種人,沒啥好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