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慶南如今眾叛親離,純屬自找的。
周春明也懶得理會。
根據金燕所說,他們已經到了東南沿海,去過了幾個有名的地方,錢庫蘆浦、林家院之類的。正在嘗試跟玩“海上貿易”的老闆接觸,看看有什麼商機。
按照龔老闆的計劃,這位打算最近兩三年內,都待在此地。儘可能的利用手頭上的資源搞錢,雖然要冒一些風險,但也沒辦法。
回不了香江,做不了正當的生意,只能鋌而走險。
至於龔五伯揚言要收拾他,恐怕也找不到人。
大不了風聲緊的時候,坐船逃到海上,甚至是付一筆錢給蛇頭,索性偷渡到外國,反正是不能吃這個虧。
金燕她自己,倒是沒那麼講究。
只要男人能夠養她,物質條件到位,也就夠了。
倘若龔慶南時來運轉,她自然也會跟著上位。
送走了高繼偉,周春明赫然發現,公司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消失了有一陣子的麻強。
此時的麻強,狼狽的模樣,比起龔慶南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是坐著輪椅,被人推著來的,似乎渾身上下傷得不輕。
“周老闆,咱們單獨聊一聊,求求你!給個機會!”麻強說道。
他張開嘴巴的時候,頓時可以瞧見,門牙已被打掉了兩三顆,說話都漏風。
“行!”周春明微微皺眉。
很快,偌大的總經理辦公室,僅剩他們二人。
麻強這才說道:“周老闆,我希望跟你聯手,一起扳倒許正茂和許白鹿。”
說話的時候,此人眼中迸射兇厲的光芒,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是嗎?看來你在他們手中,吃了不少苦頭。”周春明呵呵道。
“具體的原因,我不太想說,你也別逼我,”麻強說道,“總之,我跟這兩人不共戴天!有我就沒有他們!有他們就沒有我!”
周春明不動聲色。
他確實不知道,麻強跟許氏父女,究竟鬧了什麼矛盾,居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大強子,你冷靜一點,”周春明說道,“我是做生意的,一心只想掙錢,沒興趣跟誰發生衝突,不想玩什麼復仇聯盟的把戲。”
“所以呢,你今天沒有來過,我什麼也沒聽到。”
聞言,麻強頓時急了。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他再不拿出一點誠意來,恐怕行不通。
“別急啊!我說還不行嗎?”麻強有些窘,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我落到這步田地,全是拜他們所賜!他們搶走了我十幾萬,還派人跟蹤毆打我……”
聽了數分鐘,周春明這才知道,原來前一陣子,許家倉庫失竊的事情,居然是麻強幹的。
一報還一報,這有啥可說的?
“這是你跟他們的恩怨,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周春明雙手一攤,一臉的無奈,“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周老闆!你錯了!”麻強趕緊說道,“你就不該給他們半點機會!我聽章月月說,你跟許家的糾葛也挺深!讓這些人壯大實力,後果不堪設想。”
“難保沒有一天,他們會因為各種緣由,惡意的針對你,甚至威脅你的人身安全。”
“許正茂狼子野心,許白鹿也不是啥好鳥,讓我跟你聯手,把他們徹底搞垮搞臭吧。”
周春明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市中心的街景:“為什麼找我?”
“因為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辦不到,沒辦法扳倒他們!”麻強又說道,“實不相瞞,我前一陣子,舉報這兩人賣走私貨。結果材料寄出去,如同石沉大海,壓根就沒有迴音。”
聞言,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