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盛夏。
一陣突如其來的暴雨過後,就是雨過天晴。
許近南搬了張躺椅,沏了壺茶水,躲在院子裡的樹蔭下面,悠哉悠哉的乘涼。
由於許近東賺了不少錢,也拿出一小部分補貼給家裡,所以他們搬離了原先的破舊老宅子,在江濱的城中村裡,買了塊宅基地,也蓋起了小洋樓。
小洋樓有四層高,裝修得十分現代化,還有寬敞的庭院,可以同時停泊幾輛私家車。
許近南原先在煤場上班,天天起早貪黑的,往市民家裡搬運蜂窩煤,這可是個重體力活兒,而且還髒兮兮的,想處個物件都難。
家裡有了些錢以後,許近南索性也辭了工作。不過,他看不慣許近東,也沒興趣跟這個二弟混,所以就拜師學了門手藝,每天早上五點半開始,在街邊支起一口油鍋,賣油條、油餅和甜豆漿。
別看這只是小本生意,但是賺的錢也夠他花銷了。而且,賣豆漿油條花不了幾個鐘頭,其他的時間都可以自由支配,簡直把他給爽到了。
突然間,外面傳來一個大媽的喊聲:“小許!許近南!有香江的親戚給你打電話!”
“哎!來了!”許近南答應了一聲。
從香江打電話過來的,多半是許正茂。
可是萬萬沒想到, 許近南拿起話筒,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近南哥,我是白鹿啊!我找你有點事情!”
許近南當場就愣住了。
說實話,他跟許白鹿雖然是“堂兄妹”,但是不太熟,哪怕小時候也很少在一塊兒玩。
尤其是,聽說許白鹿並不是許正茂親生的,這就讓許近南更沒有興趣跟她往來。
所以,這麼些年以來,雙方說過的話恐怕不超過十句。
“說吧。”許近南苦笑道。
許白鹿又說道:“近南哥,我知道你在做小本生意,賣豆漿油條。而且,你跟近東也玩不到一塊兒。”
“要不這樣吧,我這裡有一條發財的門路,你過來幫我。”
“我呢,也絕不會虧待你,你若是幹得好的話,一年掙幾十萬,一百萬也不稀奇。”
聞言,許近南眼前一亮。
這是好事啊!沒理由拒絕!
他也經常感嘆同人不同命,為什麼二弟許近東如今都身家千萬了,他還只能在路邊擺攤,媳婦都娶不上。
“具體是什麼情況?你仔細說一說嘛。”許近南的態度,立即好了很多。
許白鹿解釋道:“首先你得答應我,這件事情無論成與不成,你都絕不能向別人洩露,尤其是許近東,還有你妹妹,甚至是我大伯和大嬸。”
聽她說得如此鄭重,許近南都嚇了一跳。
搞得這麼神秘兮兮,該不會是作奸犯科吧?
“行!我不說!你哥我嘴巴嚴著呢!”許近南只能答道。
許白鹿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了:“你知道的,我爸跟近東現在倒騰藥材,非常的賺錢,我也想學他們。”
“所以呢,找關係想承包藥材場,剛好人家反饋回來訊息,說有個地方蠻合適,面積一萬兩千多畝,總共十八個山頭,可以讓我承包十五年。”
“我打算全部種植金銀花,但是你懂的,我沒辦法回內地,又想找個靠譜的親戚幫忙,所以就想到了近南哥……”
跟對方聊了幾句,許近南的心臟怦怦狂跳了起來。
好傢伙!這確實是可以改變他人生軌跡的大事件!
“可是我不懂種植藥材啊,也沒有管理經驗。”許近南有些尷尬。
“不用你懂,”許白鹿笑道,“你以為我爸和近東就懂嗎?他們同樣也不懂。”
“正所謂,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