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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老屋就沒啥值錢的東西,也沒有竊賊進來的痕跡,這麼精準的把錢全弄走,唯一可能的就是梅麗華。
除了她之外,就連許白鹿都不知情。
瞬間,許正茂渾身上下都在哆嗦,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他跟梅麗華工作多年,積蓄雖然不多,但也有好幾千塊。
但是,藏在閣樓那筆錢,卻接近兩萬塊錢。
也是許正茂最近幾年,絞盡腦汁弄到手的,一直藏著掖著,不敢讓人知道。
一屁股坐在地上,許正茂摸出煙來點燃。
抽了好幾根菸以後,他終於冷靜下來,想清楚了對策。
繼續糾結梅麗華和易劍波的關係,顯然沒必要。
當務之急,是跟對方好好談一談。
不敢說把錢都要回來。
能要回一部分也行。
否則的話,自己吃這麼多苦頭,擔了這麼大的風險,豈不是白費勁。
反正這蛇蠍美婦已經變了心,索性就由她去吧。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規律。
哪怕梅麗華跟易劍波,真的在北湖公園涼亭幽會,估計也沒能親密接觸。
在被戴綠帽子之前,還是得及時止損。
深夜十一點半。
許正茂回到了新竹路的家。
梅麗華那間屋子,已經熄了燈,貌似已經休息了。
畢竟,明天得上班。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先去了樓下的柴房。
這地方除了正式的住宅,還在平地蓋了一排平房,隔出很多小間,供住戶們停放腳踏車,或者堆放雜物,甚至有人拿來養雞。
在柴房裡摸出一把斧子,許正茂回到家裡。
他把大門反鎖,然後去敲臥室的門:“麗華,你好!我想我們需要溝通一下!”
裡面沒有反應。
許正茂又繼續敲。
被吵醒之後,梅麗華髮火了:“神經病啊,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許正茂也不吭聲,掄起斧子轟的劈下。
兩三斧下去,門鎖的位置,已經被劈壞,這扇木門被他一腳踹開。
如此巨大的動靜,把梅麗華嚇得面無人色。
“你……你要幹什麼?”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許正茂開啟燈,語氣平和的說道:“我沒想幹什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心裡有了別的男人,如果想離婚,那麼我同意。”
“不過呢,咱們得坐下來,解決財產分配的問題。”
“我勸你做事留一線,不要把人逼上絕路。”
聽到這裡,梅麗華鬆了一口氣。
她剛才還以為,自己的一系列騷操作,徹底惹毛了對方,人家想殺她呢。
數分鐘之後。
兩人坐在客廳裡面。
梅麗華身上裹著薄毯,面前的茶几上,橫放著那柄砍柴斧。
聊到了半夜。
事情終於確定下來。
天亮之後,兩人就去辦離婚手續。
女兒歸梅麗華,她也分到新竹路這套房產。
許正茂不用淨身出戶,友誼路工商局宿舍那套房子,以及老屋那邊,都歸他所有。
至於那筆藏在閣樓的錢,以及夫妻二人的積蓄,還有大量的各種票券,全都平均分成三份。
家庭成員每人都能沾光。
那些陳年舊事,誰也不許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