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沅又是大股東,日收入大幾千,甚至過萬。
把他給高興得,幾乎是天天找狐朋狗友喝酒,每晚喝得爛醉如泥。
昨晚同樣是如此。
張沅跟女友黃小芳,又結伴去喝酒,喝高了之後,還堅持送她回家。
沒想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他陰差陽錯的,居然撞上了路邊的大樹,摩托車受損嚴重,幾乎報廢了。
張沅本人也受傷昏迷,還是被好心的路人送到醫院的。
到了早上,單位裡接到訊息,全都很詫異。
聶殿軍沒奈何,只好領著局工會的人,一起去醫院看望。
回來以後,他就給周春明來了電話,好歹通知一聲。
“多謝大哥,我知道了!回頭我就託人去看望他!我如今在鄉下,手頭上有些事情走不開,沒辦法去省城!”周春明說道。
結束通話了電話以後,他立即設法聯絡高繼偉。
請高繼偉帶著一些水果和滋補品,去醫院看望傷者。
出了這樣的岔子,高繼偉也很驚詫。
說不得,也要去探一探虛實。
以張副科長囂張跋扈的行事風格,得罪的人可太多了,哪怕遭到報復丟了小命,那也完全正常。
中午一點多。
高繼偉從醫院回來。
又打了個電話過來報告情況。
“老闆,我見到了小張,”高繼偉說道,“他傷得雖然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渾身插著管子,說是得在醫院待很長一陣子,若是要完全恢復,至少得好幾個月。”
電話旁邊,豎著耳朵偷聽的趙信才,嘀咕了一句:“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很明顯,趙信才對這位的印象很惡劣。
周春明嗯了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簡單的交通事故,還是說,有人故意設局。”
高繼偉答道:“不太好說,我去的時候,他的意識是清醒的,還跟我聊了一陣子。”
“小張說,當時他喝得迷迷糊糊,什麼時候出的狀況,都完全記不得了。”
“那輛摩托車,也拉到了咱們交警支隊,由相關的科室負責調查。”
周春明點了點頭。
交警那邊確實有個事故調查科,專門去事故現場勘查,核實事故經過,對事件進行責任認定。
如果摩托車被人做了手腳,是很容易查出來的。
比如說,剎車線被人剪了啥的。
可是現如今,路上沒有監控,倘若沒有現場目擊者,很難找出幕後真兇。
沒有證據很難破案。
“說一說你的判斷。”周春明思忖道。
高繼偉又說道:“這些年來,酒蒙子騎著腳踏車,把自己摔傷,甚至摔成殘廢的都有,更何況是動力更強的摩托車。”
“不排除是小張自己造成的,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致使機動車失控,導致了這起事故。”
“但是,鑑於他一慣的行為,我倒是認為,是有人暗中針對他,摸清楚了他的喜好和習慣,精心安排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