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省城,許白鹿渾身輕鬆。
她讓斌子駕著車,在城裡慢悠悠的轉圈。
這一波的影響,不可謂不小。
小芳布店和成衣店,全部關門歇業。
就連郭遠兵開的那家“五一時裝店”,也跟著受牽連,失去了貨源,也只能被迫關門。
黃小芳已經發動所有員工,到街頭巷尾張貼尋人啟事。
但凡能提供張沅行蹤線索的,經過核實以後,獎勵一萬塊錢。
當然,想拿這一萬塊錢可不容易。
必須得根據線索,把人給找到才行。
饒是如此。
也引起了全城的轟動。
在人均工資三四十塊錢的年代,居然有人如此豪橫,懸賞金額簡直嚇死人。
意思是,誰要是提供線索,幫助小芳布店找到人了,那就立馬晉升為萬元戶。
小芳布店現如今,在省城也是小有名氣,能拿得出這筆錢來並不奇怪。
斌子拿了一份尋人啟事回來,交給自家老闆過目。
許白鹿瞟了一眼,臉上冷笑連連。
“枉費心機!”她漠然道。
因為這個時候,距離張沅失蹤,已經兩天兩夜過去。
並沒有哪個跳出來勒索錢財,意思就是說,絕不是綁票事件。
張沅確實是肥羊。
但是,把他弄走的那位,目的並不在於搞錢。
返城的時候,許白鹿曾經問過老許,人究竟去了哪裡。
老許不但拒絕回答,而且還讓她不要多管閒事。
既然如此,許白鹿當然不會多嘴。
以老許對張沅的仇恨,恐怕得是斬草除根的那種。
基本上,失蹤的沒有機會找回來了。
想必這對於周老四他們,也是一種震懾。
當然,許白鹿跟老許,都達成了一種默契。
不要再去招惹周春明,也不要跟這位對著幹。
否則的話,周老闆出了啥岔子,他們想抄作業都難了。
“老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斌子問道,“定南市招來的那些姑娘,幾乎都跑光了。”
許白鹿呵呵道:“沒事兒,讓美婷姐立馬招些臨時工,每天開十塊錢的工資,人招到了立馬把攤子給支起來!”
“現在距離過年越來越近,大家都出來大采購,添置年貨和新衣裳啥的,正是銷售旺季。”
“至於那些跑掉的,永不錄用。”
“明白!”斌子答道。
十塊錢每天的日薪,那絕對是高收入,哪怕幹一個禮拜,就等於別人兩個月的工資了。
城裡又有那麼多待業青年,估計很快就能招滿。
接下來,又將是日進斗金的好日子。
同一時刻。
郭遠兵跟聶霜小兩口,跑來找周春明。
“周老闆,小張那邊究竟是咋回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讓人很揪心啊!”郭遠兵說道。
“那我不太清楚,”周春明臉色平靜,“如果再過幾天,還見不著人,家屬恐怕會很傷心。”
郭遠兵嘴角抽了抽。
聶霜也挺無語。
自家的事業剛剛起步,就遭遇了這種打擊。
上游供貨商居然失蹤了!
“海浪牌”牛仔褲沒有了庫存,他們的時裝店也只能倒閉。
“春明,你說該怎麼辦?”聶霜問道。
看著這張大餅臉,周春明微微一笑:“抱歉啊,我這裡並沒有‘海浪牌’的貨,你們想進貨,直接跟廠家聯絡就行。”
“褲子包裝上面,可不就印有廠家的電話和地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