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茱迪打擊了一番,許白鹿心態崩了。
她頭暈腦脹的回到家裡,直接倒在床鋪上,壓根就不想動彈。
豪門夢碎!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原先許白鹿以為,憑著自己的姿色,無論如何也會有男人甘當舔狗。
現如今,卻捱了一記重錘。
雖然她並不願意承認,但是,茱迪所說的那些,卻很有可能是真的。
倘若豪門是哪個姑娘想進就能進的,完全沒有門檻,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肯定是好中選優嘛。
別說香江的年輕富商,未必願意娶她,距離她比較近的周春明,都看不上她。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跟關洪濤在一起。
這叫什麼來著?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許白鹿恨透了這姓關的,如果沒有這茬兒,她保持著清白之身,起碼能夠嫁給周春明,壓根就不用惦記什麼香江富商。
另外,還有那個李嵐,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搶男人!!
許白鹿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氣得頭頂都快冒青煙了。
倘若沒有這兩位,世界不知道多太平!
實在胸口堵得慌,許白鹿只好翻身爬起來,開了一瓶老許帶回來的洋酒,咕嚕嚕的往嘴裡灌。
老是這麼想下去,不但睡不著,還會氣得半死,索性一醉解千愁吧。
不知不覺中,喝高了的許白鹿,一頭歪倒在沙發上。
她開始做夢,做各種各樣的噩夢,夢裡千奇百怪。有她東窗事發,被抓去勞改的夢;有張沅突然出現,回來報仇的夢;也有龔慶南獸性大發,強行把她佔有的夢……
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叫,許白鹿終於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全身冒冷汗,猶自心悸不已。
“閨女,又做噩夢了吧?”一個冷淡的聲音,從旁邊飄過來。
許白鹿扭頭看去,竟然是母親梅麗華,不知何時過來了。
梅麗華坐在對面,冷眼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絲毫沒有搭把手的想法。
“現在是什麼時候?幾點了?”許白鹿張了張嘴,發現嘴唇乾到開裂。
“你睡了一天一夜,美婷擔心你出事,叫我來看你。”梅麗華解釋道。
許白鹿哦了一聲,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反正又不用上班,她才不擔心睡了多久,就是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心裡堵得難受。
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匆匆喝了下去,她開啟了話匣子,說了之前跟龔慶南碰面的事情。
聽說“威廉牛仔時裝”倒閉了,梅麗華絲毫也沒感到驚訝,因為她經常逛街,也注意到了這家店沒啥人氣,跟周春明旗下的那些店,壓根就沒辦法比。
差距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太自以為是了,”梅麗華冷笑道,“真以為,周春明年輕好欺 負呢?依我看,春明比他可強多了。”
“怎麼說?”許白鹿問道。
梅麗華又說道:“很簡單!周 春明是白手起家,一步步的把事業做到這般規模!能力不容置疑!”
“那個姓龔的,無非就是沾了家裡的光,如果讓他跟春明調換一下,他恐怕現在仍在鄉下修地球。”
“龔慶南就是拎不清,才會跑去跟人家叫板,被收拾了很正常。”
許白鹿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認,母親看問題比她透徹得多。
而且,梅麗華其實很看好周春明,一直希望這位能成為自己的女婿。
“龔老闆還沒有死心,仍舊想約你,”許白鹿說道,“他讓我帶回了兩盒奶油曲奇,說是專程從香江帶過來送給你的。”
聞言,梅麗華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