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躺在病榻上,肖衛革聽著彙報,臉色很是震驚。
臥槽!這些小年輕,如此的瘋狂嗎?
犯法的勾當也敢幹!
涉案金額高達一萬多塊,這可不是小數目。
而且,錢紹武坑的,還是昔日的“好兄弟”。
這就過分了!
摸了摸下巴,肖衛革立即嗅出了其中不尋常的地方。
結合他掌握的情況。
這位立即做出了判斷。
錢紹武只是個傀儡,走狗一條而已。
真正想收拾周春明的,必須是許白鹿。
兩人結的仇可太深了。
想到這個瘋女人,肖衛革的傷口就隱隱作痛。
拿了根菸叼在嘴上,並沒有點燃,他陷入思索之中。
術後不讓抽菸,醫生說會影響傷口癒合,這也是沒辦法。
現如今,許白鹿裝傻充愣,死活不肯認罪,只想迅速撇清關係。
得想個點子,把她給拉下水。
肖衛革恨她入骨,巴不得弄死這女人,又不敢明著來,生怕招來易劍波方面的報復。
那麼,玩點盤外招總行吧?
反正是她自己作死,不關我事哦。
想到這裡,肖衛革來勁了。
這種天賜良機,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震球,你怎麼判斷?”肖衛革不緊不慢的問道。
此時的肖震球,已經喝高了,臉龐非常紅潤,說話的聲音也挺激動:“衛革哥,事情一目瞭然。”
“主謀不用問了,肯定是許知青,只不過,她打死不認,推說不知道。”
“錢紹武可能有把柄在她手上,所以不敢攀咬。”
“而且,許知青如今的靠山,也讓錢紹武非常忌憚。”
肖衛革點了點頭。
他同意肖震球的推測。
基本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以易劍波的權勢和地位,拿捏小小的錢家,那可太輕鬆了。
據說錢紹武的父母,錢長田跟紹小娥,都是單位的一把手,人在屋簷下,想不低頭都難。
換位思考了一下,肖衛革把自己代入錢紹武的身份,立即得出了結論。
這件事拖延下去,那肯定是錢紹武自己背鍋。
許白鹿很可能會從容脫身。
透過這次事件,只會讓許白鹿吸取教訓,行事更加謹慎和警惕,再想打擊到她就比較困難。
琢磨了好一會兒,肖衛革沉聲說道:“這樣吧,震球你想辦法,找人給錢知青帶話,勸一勸他。”
“怎麼勸,你自己拿捏分寸。”
“反正就是說,就他這個情況,少說得判十年以上,人生能有幾個十年?!等他出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如果他父母受威脅,那也很簡單,就算不幹一把手了,退居二線了,也沒有那麼糟糕,難道家裡沒有積蓄了?許知青她爸許正茂,被單位開除了,如今還不是活蹦亂跳。”
肖震球不停的點頭。
這確實是個切入點。
就錢紹武如今的狀況,家屬都不讓探視的。
但是,在看守所裡面,他不可能住大單間,肯定跟一堆人擠著。
而且還有看守人員。
想要往裡面遞個話,還是有操作空間的。
這件事情只要辦妥了,讓錢紹武轉變態度,供出幕後的真兇,許白鹿很可能會倒黴。
到時肖震球自己,在公社裡面的職務,肯定能又提一級。
在住院部待了半小時,肖震球離開了。
本身他這個小小的治保主任,在縣城裡面沒啥關係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