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了。
毒販們是在後天有談判,那明天就要到墨西哥的蒙特雷市了,時間不明確、地點不知道,總要先去踩踩點。
何邦維開啟瀏覽器,訂了明天中午從亞特蘭大直飛蒙特雷市的機票。
合上筆記本,他走到窗邊看了眼外面,雨勢已經變小,按照天氣預報上說的,明天應該就不會下雨了。
可惜得趕去蒙特雷市看看,不然趁著雨後守兩天,沒準能守到“兔。”
在心裡對比了一下,他還是覺得伍德出現在蒙特雷市的可能性比自己這樣守株待兔的大。
斟酌了會,何邦維決定如果墨西哥伍德沒出現,自己就繼續回來守他,然後加錢找情報。
把東西收拾了下,何邦維用手套把衣服裡的石子和針先裝進袋子然後才塞進揹包。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他在酒店二樓吃了自助早餐,然後揹著自己的包結賬出門。
機票是中午的,時間很充裕,何邦維覺得可以再去那個街道逛逛,沒準上午就突然遇見伍德。
這幾天過來。他對伍德的思念與等待簡直是從未有過的。
在亞特蘭大這條狹窄的街道上又晃盪了小半天,何邦維還是一無所獲。
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他打電話叫了計程車直奔機場而去。
希望在墨西哥能有個美麗的相遇吧,何邦維苦中作樂的想著。
……
這天上午,劉佳彤在佐治亞理工大學做了半天的專案。
佐治亞理工大學是亞特蘭大最好的大學,作為一個剛來美國的交換生能跟導師到這裡做專案。她還是很幸運的。
只是,今天上午的時間,劉佳彤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頻繁出錯。
女孩的導師是一箇中年女性,她察覺到自己比較看好的這位學生狀態不對,很溫婉又直接的表示了疑惑。
劉佳彤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知道導師是個很好的長輩,便說道:“有個很久不見的朋友過來,我想請他吃頓午飯。”
英語中的“他”和“她”不是同一個發音,導師很容易分辨出這裡的不同。再加上這半天女孩魂不守舍的態度,她微笑著答應了這個請求。
劉佳彤心裡感激,連聲表示感謝便匆匆忙忙的往校外小跑過去。
在學校門口等了好一會,她才等到計程車——這裡果然像何邦維昨天說的那樣不好打車。
上了車,告訴計程車師傅酒店名字,劉佳彤在心裡模擬一會見到學長應該說些什麼。
昨晚最後的時刻自己態度有些冷淡,等會見面是不是要熱情點?
他有交女朋友的權利嘛,我也有繼續喜歡他的權利。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不對?
等下見面。我要爽朗些,就好像昨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嗯,這樣會顯得比較有氣場!
劉佳彤坐在副駕駛、漫不經心的看著外面後退的街景。
佐治亞理工大學距離何邦維所在的酒店有些距離,車開了好一會才到達地方。
劉佳彤付了錢,一邊往酒店走。一邊琢磨中午請學長吃什麼。
昨晚本來說是自己請他吃夜宵的,結果還是他付的賬,今天就用這個理由來邀請他吧。
女孩走進酒店大廳,微笑著對前臺詢問道:“我有個朋友何邦維住在這裡,他讓我來這裡找他。請問他是住哪個房間?或者你能打下他的房間電話讓他下來嗎?”
前臺小姐很和善的表示可以查一下。
過了兩分鐘,前臺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你好,美麗的女士,你的朋友今天早上已經退房了。”
退房了?早上就退房了?
劉佳彤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他居然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