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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頁

此刻若是信誓旦旦地說虞絨絨一派胡言,某種程度上,好似反而像是在說寧掌門能力不濟。

寧舊宿笑意加深:「這個倒是也不難。」

他倏而側頭看向高臺之上,微微一笑:「無量,你去跳一次給虞師侄看。」

寧無量臉色驟白,他有千萬句話語在心頭,卻又到底什麼都說不出來,反而是燕夫人霍然而起,滿面怒容道:「寧舊宿,你瘋了嗎?!」

寧舊宿冷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也跳。」

燕夫人所有的動作都滯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寧舊宿。

四周一片譁然。

「天哪,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寧掌門是真的問心無愧,還是別的什麼……竟是讓自己的妻兒去試跳?」

「所以是真的沒有動什麼手腳吧?」

「雖然我一直不太喜歡那位燕夫人,此刻也不得不說,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竟然有一絲憐惜。」

「……為什麼憐惜呢?剛才不是也有人說了,跳誅魔臺之人,若是與魔族毫無關係,跳了也沒事。寧真君與燕夫人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為了自己的夫君與父親,跳一跳又何妨呢?」

「這話你也信的嗎?那可是誅魔臺!便是毫髮無傷,也不是當場就能證明的啊!從跳下去,到真正無論生死地落在地面,可是要足足七日七夜,不說別的,便是那倒吹的罡風,那是正常人所能受得了的嗎?」

議論聲傳入燕夫人與寧無量耳中,寧無量攥緊了拳頭,深深看了一眼寧舊宿,再看了一眼虞絨絨,竟就如此一言不發地真的向著誅魔臺的方向而去。

燕夫人卻兀自不動。

稍遠一點的位置,燕靈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袖子,又是擔心寧無量,也更擔心自己的姑母,心中不由得對如此無情的寧舊宿產生了一絲怨懟。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虞絨絨,一時之間不知應該怪她在此挑起事端,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事情。

還是說應當反過來。

——是寧舊宿本就是如此熱面冷心之人,便是不在現下這件事中體現出來,也會呈現在其他的時候。

寧舊宿慢慢抬眼,又看了一眼燕夫人,其中的警告與催促之意已經很濃了,之所以沒有再開口,或許是在為燕夫人留最後一絲身為掌門夫人的顏面。

「也太狠了,父命子難違也就算了,先替父親跳這一遭,也無可厚非。讓自己的結髮道侶也去……說到底,未免有些過分了。」

「我剛才還以為是寧掌門嚇唬燕夫人的,怎麼這會兒看這陣仗,是真要她跳啊?」

「嘶……」

竊竊私語聲傳入燕夫人耳中,縱是臉上艷光四射的濃妝也蓋不住她蒼白的臉色,她就這樣與寧舊宿對視了片刻,再倏而開口。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換不來你的真心。若是此日此時,站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你心中的那位燕夫人,你會讓她跳嗎?」燕夫人大笑起來:「你的心思,真當這世間無人知曉嗎?!」

今日道沖盛典,她身為瓊竹派的掌門夫人,自然盛裝加身,如此邊說,邊向著一側走去的時候,她身後的衣袍便拖出了長長一道華美的拖尾。

她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累贅的外套,就這樣當著天下人的面,將那件華美的外袍輕巧地脫了下去,再也不看寧舊宿的臉色一眼,御劍而起,向著誅魔臺的方向而去!

她甚至比寧無量還要更早一步,站在了誅魔臺上。

倒灌而上的風吹起了她的長髮,燕夫人的笑聲愈發瘋癲:「寧舊宿,我心悅你,我願意為你跳這一遭,我敢告訴天下人,便是你踐踏我的真心,我也甘之若飴。你呢?你敢說嗎?你敢告訴任何一個人,你那齷齪的內心嗎?」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