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一個真正破境的契機,雖然此前在魔域也殺了許多魔獸,但到底心境不同,那個時候,殺不過,她還能逃,心中到底少了某種信念感。
除此之外,她對於難以清掃的棄世域也很感興趣。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知道的越多,所能感知和觸及的秘辛就越深,冥冥之中,她總覺得這四個棄世域絕非表面那麼簡單,恐怕並不僅僅是有修為高絕的魔族隕落於此,背後極可能還有更深的一些原因。
有這兩層原因在,虞絨絨覺得自己有充分的、走一遭南海無涯門和棄世域的必要性。
但她當然也不能自作主張……
「聽說南海無涯門還有魔獸懸賞?」一道聲音帶著些漫不經心的笑意在她身後響起,本應在休息的傅時畫跨過門欄,抬眉看來:「我們去殺魔獸,柳聖女會按酬行賞嗎?」
柳黎黎眨了眨眼:「當然,不過,前提當然是,你們能先我一步殺死魔獸。」
看到虞絨絨看過來的視線,傅時畫笑了笑,傳音道:「方才去找七師叔商議過了的。」
虞絨絨這才發現,兩人食指之間纏繞的靈虛引路竟然還在,卻不知是此前的效果延續到了現在,還是方才在門口短暫錯身的時候,傅時畫悄然又纏繞上來的。
似是看出了她目光的稍微頓挫,傅時畫傳音的音色多了點笑意:「是剛才。」
虞絨絨直直地轉過頭,甚至有點不敢看傅時畫的眼睛,只有些遲鈍地應了一聲:「……哦。」
看著面前少女頰側有些不安搖晃的寶石珠翠,傅時畫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十六月聽懂了傅時畫的言下之意,振臂歡呼一聲,就要去找阮鐵分享這個喜訊,畢竟阮鐵想要手刃魔獸也已經很久了,兩個人天天磨劍霍霍,只能互相切磋,早就心癢難耐了。
再走一趟南海無涯門的事情就這麼被定下了。
柳黎黎邁出房門的時候,還引起了一片斷山青宗弟子的驚呼,內容無非是「欸這不是沒死嗎?是又解毒了嗎?」、「臥槽,柳黎黎詐屍啦——!南海無涯門已經邪氣到這個地步了嗎?」云云。
發出這些驚呼的弟子當然沒有一個逃過柳黎黎的毒,當然是那種無傷大雅小懲大誡的毒,休息兩三天也就過去了。
幾日後,粉色劍舟再起的時候,劍舟上已經又多了一口人。
柳黎黎有些驚嘆地扒在劍舟邊緣,看了又看,顯然喜愛極了,已經拿定注意,等回了南海無涯門,就要將自己的那艘小劍舟也改造一下。
二狗對於這位四處打聽虞絨絨行蹤、過分張揚明媚又五顏六色、彷彿妖與自己爭奇鬥豔的少女有些不喜,很是噘著嘴,站在虞絨絨身上,對柳黎黎齜牙咧嘴。
柳黎黎並不會把一隻小鸚鵡放在眼裡,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信守承諾地凝出了一小瓶血,撞在了特質的小瓶子裡,遞給了虞絨絨。
「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人擁有我的血,你是第四個。」柳黎黎說得很是慎重:「我的血是真的很珍貴,但給你就是給你了,你拿去做什麼都可以,我絕不會過問。」
虞絨絨也很鄭重地接過她的那瓶血放好,到底還是好奇道:「其餘三個人是誰?」
「我爹我娘。」柳黎黎道,再冷笑了一聲,惡狠狠道:「還有一個負心漢。」
……
入仙域,元滄郡。
「怎麼非要我去啊?」一襲紫衣的小胖子一臉哀怨,臉上的酒窩都扁成了一個橫條小坑:「咱們家那麼多執事幹事長老,這麼多年的錢又不是白髮的,他們去不行嗎?我是真不想去南邊啊。」
虞母一臉狐疑地盯著虞丸丸:「你不對勁。」
虞丸丸很是緊張,眼神閃爍,口中卻還在喋喋不休:「阿孃你不要打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