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巴夏禮的無禮而在意,“巴夏禮大人,下官這次來,是送來了要佈告廣州老百姓的行文,請大人檢閱。”
巴夏禮點了點頭,柏貴見狀連忙從馬蹄袖子裡抽出了一張寫滿了字的紙,雙手奉給了高踞於上的巴夏禮,巴夏禮接過了那張紙,又指了指站在柏貴邊上的通譯,“下流的黃皮猴子,你過來給我翻譯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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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柏貴委員(下)
那個通譯含恨上前,吭哧吭哧地將佈告翻譯給巴夏禮聽 ,巴夏禮不耐煩地聽完,一把奪過通譯手裡的佈告,揉成了一團,丟在了柏貴的腳下,“這是什麼破玩意!這樣的佈告不符合大英帝國的利益,坦率地講,我和法蘭西的代表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佈告出現在廣州城的大街小巷的。”
柏貴低頭瞧了瞧丟在地上被揉成一團的佈告,不敢啃聲,等到巴夏禮說完,這才再次拱手行禮道:“大人請勿動怒,若是不合適,下官再回去改好便是,切勿動怒,那巴夏禮大人的意思是?”態度之卑微,身段之低下,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天南封疆一品大吏的身份了。
巴夏禮滿意地偷窺著柏貴的姿態,雖然自己裝出了那麼不紳士的樣子來接待這大清國的總督,可這個兩廣總督完全不似他的前任葉名琛那麼又臭又硬,親切地很嘛,想必自己接下來的意思,柏貴總督大人也能很好的領會了吧?想到此處,巴夏禮險些笑出了聲,轉眼看到柏貴正謙卑地瞧著自己,巴夏禮清了清嗓子掩飾一下,“關於給廣州城居民的佈告,我這裡已經給總督你準備好了,”巴夏禮放下盛滿鮮血一般紅葡萄酒的酒杯,在邊上拿起了一個冊子,“總督大人你拿回去再抄一遍,蓋上你的大印貼出去就好。”
柏貴接過了那個冊子,翻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腿軟地就要倒下去!
柏貴失魂落魄地走出原本應該是自己住所的兩廣總督行轅,邊上那個通譯滿臉大汗地扶著柏貴出了大門,連忙招呼轎伕“快快快,回府,大人身子不爽利。”
轎伕連忙抬起轎子,搖搖擺擺地把署理兩廣總督、從一品大員柏貴大人迅速地送回自己原來的巡撫府邸。
那個通譯扶著轎子疾步往前,一邊豎著耳朵聽著轎子裡面的動靜,過了半響,轎子裡傳出來了一聲長嘆聲。那個通譯連忙靠近轎簾,低聲說道,“大人?”
“你去請廣州將軍過來。”柏貴的聲音裡透著疲憊。
“喳。”
柏貴被親隨扶到巡撫後衙的花廳裡坐下,才喝了一口甜湯。外頭就奔進來了一個乾瘦的中年人,帶著**帽,穿著紅褐色的長褂,邊上服侍的丫鬟連忙屈膝行禮,並叫道:“將軍大人萬福。”
那個乾瘦的中年人到了柏貴跟前。拱手行禮,柏貴拿著碗正在發呆,被這個人的行禮驚醒,便放下碗,點點頭,揮手讓他坐下,待到丫鬟奉上了甜湯,柏貴開口讓傭人們退下,這才對著和自己一同還留在廣州城之中的穆克德訥苦笑地說道,“年兄。如今咱們的禍事來了。”
穆克德訥和柏貴應該調換一下,這樣乾瘦滿臉皺紋的,似乎風一吹就要倒老頭子,居然是掌管省府一城武力起居八座的滿洲將軍。
“巴夏禮說要成立一個治安委員會,”柏貴把袖子裡的冊子拿出來遞給了穆克德訥,整個人癱倒在黃花梨的官帽椅靠背上,“英國人命老夫進入這個所謂的治安委員會,擔任其中的委員之一。”
穆克德訥用力地吞嚥了一下,原本甘甜爽口的荔枝陳皮燉銀耳甜湯在口中變得苦澀無比,他艱難地抬起頭。望著充滿著頹廢衰敗氣息的柏貴,“大人,這事咱們可不能做啊。廣州失陷,猶可說是葉名琛他老頑固。處理不當,反正他也被英國人押到澳門去,沒有對證,將來官司打到軍機去,也是不懼。”英國人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