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依式撰擬文字。屆封典時,中書科繕寫,經內閣誥敕房核對無誤後,加蓋御寶頒發。
第二人就是那個八旗的老者,身後還跟著妻子,見到皇太后走進,連忙甩袖子跪下,“奴才鑲藍旗索倫氏,索倫馬福銜妻子叩見皇太后,叩見皇上。”
“原來是鑲藍旗,”慈禧太后分外親切,自己未成皇后之前,也是鑲藍旗的,成了皇太后,這才抬旗進了鑲黃旗,“鑲藍旗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快快起來。”
“奴才等謝太后大恩。”那個老者站了起來,恭敬地對著慈禧太后說道,“奴才的小子今個得太后娘娘,萬歲爺親臨祭奠,也不枉費他為國捐軀了。”
“雲騎尉以匹夫之勇,尋洋人之逆而誅殺之,雖已然登冥界,浩氣長存,祭祀於英烈祠之中,年年歲歲祭祀不斷,馬福你無需太過悲傷了,請節哀。”
“不敢當,不敢當,當不起娘娘這稱呼,”馬福連忙謙恭,“奴才原本是恨死了這小子,讓他去逞強,但今個見到如此大的場景,”馬福眼角沁出了眼淚,又跪了下來,嘴角花白的鬍子忍不住抖動了起來,“皇上和皇太后又親來祭奠,奴才全家就是這刻都死了,也是心甘情願。”
“何須出此言,快快起來,”慈禧彎下身子,雙手虛扶。(未完待續。)
二十七、英烈長存(完)
馬福的大兒子連忙扶起馬福,慈禧見到那個年輕人穿著九品文官的朝服,便垂問道:“你在哪個衙門當差?”
“回皇太后的話,奴才馬錦林,在總理衙門司務廳當差。”
“總理衙門?恩,如今洋務大有可為,總理衙門不錯,好好當差,日後自然前途無量。”如此便拋下馬家,慈禧太后又走到那個湘潭縣來的母子二人跟前,那兩人已經哆嗦得說不出話了。
慈禧太后看著那個滿頭華髮的老嫗,淡然說道,“從湘潭來,走了多久。”
那個老嫗不敢說話,兒子連忙插話,“差不多二十多天。”
“遠道而來,辛苦了,”慈禧太后拉著那個老嫗的雙手,拍了拍她的手,以表示安慰,“夫人姓氏是什麼?”
“小人柳王氏。”皇太后拉著自己的手,柳王氏也不再如從剛才那樣緊張,平復了心情,說話也有條理多了,“先夫柳金,大兒子柳元,死在了蕪湖。”
“還請夫人節哀,”慈禧太后,“大清不會對不起任何一位浴血奮戰為國捐軀的戰士的。”柳王氏含著淚花點頭,太后對著柳王氏的兒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柳亨。”
“柳?”慈禧太后若有所思,點點頭,“忠烈之家,值得敬佩,”如此和十人都說了幾句話,慈禧太后對著跟在後頭的禮部尚書全慶說道,“開始吧。”
通通通幾聲炮響之後,禮樂齊奏,南府的樂妓肅然唱道:
“泱泱華夏,赫赫文明。
仁風遠播,大化周行,
內憂外患,紛至沓來。
捐軀灑血,浩氣幹雲。
盡掃狼煙,重振乾坤。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殷憂啟聖,多難興邦。
千秋萬載。青史昭彰,
生生不息,山高水長。
國行公祭,法立典章。
茲建忠祠,祀我國殤。”
禮部尚書點香。送至皇帝皇太后手中,皇太后皇帝肅穆戰力,面對神位,默唸禱祝,之後,將燃著的香遞給了醇郡王,醇郡王將香插入香爐之中,贊禮官員高喝:“跪!”
陳孚恩肅然甩袖子,站在地上,身後陪祭十多人排成一排。隨著贊禮的鴻臚寺官員呼喝,陳孚恩恭敬跪下,身後陪祭人員也依次跪下,三跪三拜之後,“起!”陳孚恩站了起來。殿內莊重神聖,鐘鼓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