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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這樣說的話,中國人可能會透過戰爭來幫助我們?”嗣德帝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的,天1朝當然不會先告訴我們他們下一步的動作,”陳文定說道,窗外的風雨慢慢的小了一點,太陽頑強的從烏雲之上射出金光來,“但是隻要有這麼一位殺神在北邊,法國人就不敢過分逼迫,皇上,”陳文定又作揖行禮,“請下旨停了和法國人的談判。”

嗣德帝這時候卻有些猶豫了起來,“中國人,從來都是不關注我們的,雖然大南名義上是中國的藩屬,他們卻從來沒有干涉過我們的內部事務,如果中國人要幫我們,那必然就會干涉起我們的內政,這樣的話,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皇上!”陳文定有些慍怒了,“天1朝人仁義為本,就算是為了和法國人對抗交涉,侵犯了大南的主權,那也絕對是暫時的,皇上難道還不知道蘇祿,琉球嗎?別的不說,且看看浩罕國好了,天1朝助其復國,可曾要過浩罕一寸土地?陛下何須如此擔憂不會存在之事呢?再者,在法蘭西威懾之下,偏安一隅都不可得,就算天1朝對越南有所圖謀,也絕非法蘭西之所圖大也!”(未完待續。)

七、大南天子(三)

陳文定話的潛臺詞,阮文祥知道是什麼意思,無非是就算中國要對越南什麼非分之想,也絕對沒有法國人吃相如此難看,也不會像法國人一樣存著亡國滅種的野心。

嗣德帝卻是搖搖頭,“法國遠在天邊,中國近在眼前,這兩個大國,我們還要算清楚別的帳,陳愛卿你是從中國回來的,知道中國的厲害,別的不說,就單單讓藩屬之國入中華科舉這一條,我大南國無數士子風聞而去,國內科舉為之一空,中國是仁義,不錯,但是他離著我們越南太近了,近的令人害怕,”嗣德帝轉過身,重新坐在了寶座之上,陰沉著臉說道,“中國人絕不會有這樣的好心,不僅僅是國朝,還有以前,黎朝的時候,都是一樣,他們肯定有什麼陰謀。”

陳文定不敢相信的看了阮文祥一眼,見到阮文祥面沉似水,“殿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法國之患就是近憂,天1朝最多隻是遠慮,法國之患,迫在眉睫,若是再思前想後,前怕狼後怕虎,我大南國,永無自主獨立的時候,若是要送國土給法人,還不如送給天1朝!”

“大膽!”嗣德帝又尖聲喝道,“陳文定,你放肆!”

殿外的陰雨慢慢的消散了,陽光復又照射了此地,殿內卻還是十分陰沉。

陳文定一言既出,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失言,連忙跪下請罪,“請陛下恕罪,”阮文祥連忙打圓場,“文定只不過是一心為國,言語太過魯莽,請陛下恕他無心之言。”

嗣德帝擺擺手,“罷了,你起來吧,陳文定,”他有些意氣蕭索,“朕焉能不知道你的好意,只是這朝廷大事,不能都放在一個地方,寄託於某一人某一國的道理,法國人是無恥,但是朕起碼能保住北圻,順化府以南,都割讓給法國人也無所謂,”他原本挺直的背有些彎了,氣色也有些不好,“若是能緩上一緩,朕召集好國內勤王之師,再命一二大將訓練好精兵,臥薪嚐膽十年,必然能把法國人趕出大南,把所有的天主教徒盡數斬首!現在麼,還是等著看吧。”

“陛下的意思是?”阮文祥追問道,“先等到中國那邊官方的訊息來嗎?”

“是的,且看看中國到底是什麼個主意,”嗣德帝有些懶散,“法國人那邊還是繼續談著吧,將來若是能有機會,再反悔也不遲。”

陳文定還欲說什麼,卻被阮文祥攔住了,他拉住了陳文定的手,死命按住,“如此甚好,微臣這就下令西貢,讓他繼續談判,臣等告退。”

阮文祥轉過身子,退了出去,陳文定追上了阮文祥,“阮師,你怎麼會?就這樣退了出來,咱們應該再勸諫聖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