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密談?”韋德不屑的複述了一遍這個他看來十分可笑的單詞,“中國人一直在和俄羅斯就北海的問題進行磋商,這個訊息不需要您來告訴我,任何一個在東交民巷上拉黃包車的中國猴子都會告訴我這一點!”
艾伯特這時候心情十分愉悅,根本不在乎韋德挑釁的不滿之語,他淡然一笑,“當然,這是世人皆知的,但是最近發生了一點小變化,怎麼說呢,應該算是內容發生了變化,他們不再討論北海的事情,或者說,北海的談判加入了別的因素,我具體還不知道是什麼問題,俄國人的口風很嚴,我也沒有從總理衙門打聽出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讓俄羅斯人十分滿意的內容。”
英國人現在在歐洲大陸上,最是警惕和忌憚的國家是就是沙皇俄羅斯,任何一個能讓俄羅斯滿意的談判意味著就是能讓俄羅斯在某些地方的事,這點來說,是英國人不願意見到的,韋德果然來了興趣,“是什麼內容?或者說,是什麼方面的談判議程?”
“那我就不知道了,很抱歉,”艾伯特聳聳肩,“但是我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每個國家都有各自的行事風格,像沙皇俄羅斯,我個人認為,除了領土之外,應該不會存在別的讓他們滿意的內容。”
“中國人是不會把北海之地吐出去的,”韋德不屑一顧,“就像英國不可能放棄印度,你們法國不可能放棄越南一樣。”
“一個國家沒有什麼不可以放棄的,只要看利益夠不夠豐厚。”艾伯特說了這麼一句雋永的一無是處的話,他對於越南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韋德明白了法國人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放棄越南主張的權力。
“領土?”韋德喃喃自語,隨即起身,他明白法國人絕不會在蘇伊士運河的權益上有所妥協,就像英國也絕不可能放棄蘇伊士運河的控股權一樣,但是今天來了,還是有所收穫,他已經決定要讓大使館出馬,去俄羅斯人那裡好好刺探一下情報,以決定法國人所說中國人讓俄羅斯人滿意的內容是什麼,“謝謝你,大使先生,”韋德戴上了白手套,對著法國人艾伯特說道,“我還是會堅持原來的觀點的。”
“沒關係,您不喝一杯白蘭地再走嗎??”艾伯特熱情的打招呼道。
“不需要,謝謝。”韋德冷冰冰的拋下一句話,“我更喜歡蘇格蘭的威士忌。”
艾伯特對著韋德的不禮貌搖搖頭,自己又坐了下來,繼續吃那塊已經冷掉的小羊排,法國大使館的武官進來稟告,“英國大使已經去俄羅斯大使館了。”
“想必在俄羅斯人那裡,韋德就沒有我這裡這麼好的招待了,虧我還請他喝白蘭地,”艾伯特笑眯眯的喝了一口白蘭地,“粗魯的俄羅斯人大約會用唾沫和拳頭來對付這些所謂的英倫紳士。”
“大使先生,俄羅斯人和中國人是在秘密的洽談,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關於英國的,為什麼韋德大使會對這件可能和英國無關的事情而感興趣呢?”
“因為我知道英國的國策,就是大陸均勢,俄羅斯人是歐洲憲兵,所以他們十分擔心一個強盛的俄羅斯出現在歐洲大陸上,就像他們以前對付我們偉大的拿破崙皇帝一樣,英國人不喜歡不願意在歐洲大陸出現一個霸主,”艾伯特嘿嘿冷笑,“所以他們擔心中國人和俄羅斯勾結,不管是什麼訊息,只要是俄羅斯擺脫了東邊中國人的糾紛,專心調轉頭來歐洲大陸上爭奪自詡神聖羅馬帝國所應該有的權利,那麼英國人還想在歐洲保持均勢?保持均勢就是為了凸顯英國他自身的權威,”別以為現在英法走的近,昔日拿破崙三世發動普法戰爭,英國人可沒少在法國身後拉後腿,眼看著阿爾薩斯和洛林被德國人割讓走,還賠了一個天文數字的賠款,只是後來看到德國人強盛起來,這才又重新偏向了法國人一些,這些事情,艾伯特是不會忘記的,“俄羅斯是歐洲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