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尚阿被親隨用力的推醒,他揉了揉眼,不悅的喝道,“怎麼了!”
“老爺,八旗護軍營傳來了訊息,有人潛進了園子,怕是不少人,這時候和守園士兵幹起來了!”
“什麼?”塞尚阿原本還有些迷糊,聽到親隨的稟告,這會子完全清醒了,“園子裡頭關防最是嚴密,怎麼會有人潛進來!”塞尚阿側著耳朵似乎聽到了外頭的廝殺聲,“這不對勁,必然是有人裡應外合,不然不能進到這裡。”
“好像是東邊兒的人,不少人瞧見了那些人裡頭有沈騰做嚮導!”
“原來是她,完了!”塞尚阿赤著腳站在地上大聲疾呼,“除了她再也沒有別人能如此了,可是,”塞尚阿臉色慘白如同宣紙,“母后皇太后還在病中昏迷!”
“快快快,”塞尚阿起身,“莊親王呢?”這一日是這兩個人在園子裡值夜。
“莊親王的值房還漆黑著。”
“不去管他了,咱們去牡丹臺!”塞尚阿連忙穿好了衣服,“這些起子,進了園子,不是對母后皇太后不利,就是要對皇后不利,我要去牡丹臺守著,不許這些亂黨動了娘娘的胎氣!”
沈騰擦了擦臉上的汗,這時候守園侍衛們慢慢的敗退了,留下了一地的屍體,不用眼睛看,也知道,這地方必然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的樣子,他對著睿親王和豫親王說道,“兩位王爺,太后娘娘有旨,直搗黃龍,不驚擾其他人!”
“太后娘娘是擔心咱們對著皇后娘娘不敬吧?”豫親王笑道,“請放心,絕不會有此事。”他對著睿親王說道,“不如請睿王前去澹泊寧靜殿?我先去拜見皇后娘娘?”
睿親王搖搖手,“我不敢一個人去,咱們還是一塊吧。”
豫親王對著沈騰說道,“園子裡頭我們必然會料理乾淨,不過娘娘也要出力,這裡鬧成這樣,想必大宮門外已經有了訊息,八旗護軍營的精銳,也只有太后娘娘的鳳駕才能抵擋得住,若是抵擋住一會,想必宮裡頭就能大事辦好了。”
沈騰點頭,轉身離去,豫親王嘴角扯出一絲笑容,“真是愚蠢,”他對著睿親王說道,“你去瑛貴妃的住所,不管怎麼弄,把她肚子裡頭的孩子弄掉!”
“什麼?”睿親王大吃一驚,“咱們不是答應了東邊的,不殺人,不去動有孕的妃子嗎?”
“誰說殺人了?只不過是叫她們流產罷了,老五,你糊塗!這些是英宗皇帝的遺孀,肚子裡頭可是西邊的親孫子,留著下去,將來登基為帝,然後再親政,到時候獨攬大權,還能有咱們的好,他心裡頭的怨恨不會朝著東邊的發,只會叫咱們死無葬身之地!如今之計,”豫親王快步走向前,睿親王在後頭氣喘吁吁的跟著,“把這些可能的禍害全部剷除了,斬草除根,永無後患才是最對的,東邊兒的真是愚蠢,還以為如今咱們起事,會聽她的?就算給她垂簾,起碼咱們也必然是監國大王!”豫親王低沉的聲音猶如魔鬼的優惠,“咱們立誰當皇帝,誰就是皇帝,怎麼樣,這可是您祖上,娶了太后的睿親王一樣做過的英雄好漢才做的事兒!”第一任睿親王是多爾袞,第一任豫親王是多鐸,兩個人原是一奶同胞,本來就十分親近,“兩白旗一百多年前是多麼風光,順治皇帝不得不喊皇父攝政王,廟號成宗!老五,別說你不想這麼風光!”
“既然如此,怎麼能留下這樣的禍害!”豫親王繼續說道,“你去找瑛貴妃,我去找皇后,總之要請兩位流產了才是,你放心,西邊的這會子病的人事不知呢,根本沒有精神頭來對付咱們,等到咱們解決了兩個皇太子,嘿嘿,”豫親王露出了一絲詭笑,“再去澹泊寧靜給這位母后皇太后女中堯舜請安!”
“就聽三哥的,”睿親王下定了決心,眼中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次的厲色,“這個葉赫那拉氏把祖宗的基業鬧成現在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