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世祖朝,一個大玉兒,一個多爾袞,兩個人幼年相識,“大玉兒”卻被文宗皇帝奪入宮中,致使有情人分別,六王卻多年一直念念不忘,以至於太后扳倒肅順等顧命八大臣,也是六王念在舊情的份上才鼎力助之的。
至於兩王政變那一夜,更是傳的一塌糊塗,榮壽公主咬著後槽牙暗恨,這些亂嚼舌頭的人,真是要什麼時候都抓起來打板子才是。
她久在宮闈伺候,知道這是絕沒有影子的事兒,太后每日批摺子見大臣忙的要死,怎麼會有時間做這些聽都聽不得的事情?再者宮中關防森嚴,那一日太后身邊不是宮女太監圍了一大堆?若是真有私情,絕不可能掩過所有人的耳目。
自己的阿瑪和額娘夫妻感情甚好,雖然有幾個側福晉和侍妾,恭親王回府之後也只愛和額娘待著,這是騙不得人的。再者如今瞧瞧這兩位的分歧或者是冷淡的場景,怎麼會有私情這一說呢?
謠言無稽倒也不用在意,可九州清晏和什剎海不和,國家的大事兒榮壽她懶得懂,但是這宮裡頭載澄和自己都是當差的,只怕是會有所波及,這波及說起來倒也罷了,只是怕兩個人沒有中間可以說話的人迴轉,鬧崩了,這就不妙了。
榮壽正在自顧自的想著不妨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響,她不悅的朝著身側看去,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在御前喧譁,果不其然,就是那些外國大使才會做出這樣不禮貌的事情來,只見到法國大使站了起來,和身後的郭嵩燾在大聲的交談著什麼,榮壽公主懂一些英語,法語卻是不懂,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吵什麼,她皺了皺眉,見到身邊的慈禧太后心情不錯,含笑朝著場上看去,絲毫未見影響,榮壽公主走了過去,對著郭嵩燾不悅的說道,“聖駕在前,怎麼會如此喧譁?什麼大事兒也晚些散了再說!”
郭嵩燾苦笑的看了寶座上的慈禧一眼,彎腰對著榮壽公主說道,“啟稟公主,法國大使瞧見了場內的舞蹈,抗議了。”
這個法國人,到底是多管閒事,這都管到中國來了,公主不悅的瞥了艾伯特一眼,轉過頭看著場上的舞蹈,現在跳的是竹竿舞,竹竿舞又稱竹槓舞,持竿者姿勢有坐、蹲、站三種,變化多樣。在有節奏、有規律的碰擊聲裡,跳舞者要在竹竿分合的瞬間,不但要敏捷地進退跳躍,而且要瀟灑自然地做各種優美的動作。
“這又是如何?”榮壽公主對著艾伯特用英語講道,“請大使先生保持安靜,這個舞蹈我個人認為完全沒有問題。”
“這是越南的舞蹈,我認為中國和越南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藩屬的關係,所以我個人抗議越南的舞蹈出現在這裡。”
“這是強詞奪理,”榮壽公主說道,“中國和越南的關係已經確定,不是貴大使一句話就能撇開的,此外這舞蹈在中國南部極多,大使估計見得比較少,不認識是那裡的舞蹈,如果你需要抗議,請去總理衙門,現在,請您坐下,我相信在我們的太后和重要官員面前失禮是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榮壽公主朝著艾伯特點點頭,又對昇平署和侍衛處的大臣說道:“把這個換了,不要再拿上來。”
慈禧太后只是笑吟吟的看過來,不發一言,等到榮壽公主走回到慈禧太后身邊,她才用手帕抿了抿嘴角,話語輕輕的飄在手帕後頭,幾乎沒人聽得到,“這個法國佬發飆了?”
“是,說下頭的舞蹈是越南的,這出聲抗議呢,女兒已經做主,讓把這個撤下了,皇額娘不要責罰女兒自作主張。”
這時候的妝容都是把臉塗的雪白,眉毛微微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