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就是和法國抗衡,用鴉片的配額以及在克什米爾的領土劃分,來換取英國人在之後對法一系列動作的中立,從目前的角度來看,這一點是發揮了本來的作用,不然如果北越艦隊有馬六甲港口可以作為補給,說不定我們的海防大捷不會如此順利,但是按照總理衙門的推理,已經對於法國外交行動的判斷,他們唯一可以利用的觀點就是。”
“大清的崛起和強盛,影響到了英國人在亞洲乃至全世界的統治。”張德山斷言說道,“所以英國人反悔了,他不準備讓我們繼續在越南保證優勢,甚至贊成了法國人這樣違背道義的行為。”
這麼一解釋,倒也是說的很對,禮親王捻鬚點了點頭,“話是這個道理沒錯,只是,”他還是有些猶豫,“英國人的這個看法,咱們一時半會是拗不過來的,”他對著奕劻點點頭說道,“西聖爺既然已經南下,就絕不會只看到一個海防大捷,她老人家所需要的必然是要更多的勝利,那麼朗生那裡是絕不會退步的,這可就是難為了。”
什麼難為,無非還是那句話“保藩”!出兵的目的在宣戰詔書上面說的很清楚,就是為了保全越南國祚,但是如今好了,越南人自己說不要和中國過了,你們來我這裡就是侵略,請圓潤的打著團兒離開北圻,這不是**裸的打臉還是什麼?不僅僅他們需要名正言順,中國自然也需要名正言順!
“六額駙,你有什麼主意不?”禮親王是缺乏急智的人,這事兒當然是可以遞給南邊的行在問太后的意思,但是這事兒是總理衙門接到的,北邊的事兒,都歸著軍機處料理,醇親王雖然監國,但是隻管八旗的事情,別的事情不願意也不能多管,特別是這種和外國溝通的事情,處理的不好,就容易被御史彈劾“裡通外國”。(未完待續。)
八十六、尷尬之人(五)
所以他不願意多管這裡的事情,禮親王自然是諒解的,他是最善解人意的,怎麼會叫人做為難的事兒呢?所以只要先自己辦一辦,這事兒起碼要有個方案出來,才好彙報到南邊,不至於說本屆軍機處不行,禮親王雖然有唾面自乾的涵養,但也不是一味著混吃等死的混賬行子,當然希望辦幾件漂漂亮亮的差事,故此發問景壽,“您見多識廣,一定是有什麼主意的。”
景廉正在低頭思索,聽到禮親王發問,先是問了問奕劻,“貝勒爺,你們總理衙門是怎麼個說法?”
奕劻目視張德山,張德山點點頭,“先和英國人交涉,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只是要我們承認越南獨立,併入法國,但是在北圻地帶上,我們畢竟還在,而且根據南洋水師的奏報,升龍府肯定是很容易攻下的,紅河以北的一半土地,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法國人不可能指望各國的干涉來讓我們毫無緣故的退出這個地帶,這個是我們的籌碼。”
“你的意思是,”奕劻發問道,“英國人只會最多讓我們停戰,而絕不可能說讓我們退出北圻?”
“就是這個意思,”張德山說道,“英國人是不會如此不懂規矩的,我們只要還佔在北圻,那麼越南是否獨立,也不是他一個國家,或者是法國人說了算的。”
“如果需要我們退出越南,這就需要他們付出代價,現在法國人已經沒有很強的海軍實力,他們是不可能在戰場上打敗我們的。所以我們就可以在這裡設定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如果達成,我們當然可以退出越南。”
“不妥不妥,”禮親王搖搖頭,“這事兒咱們不能這麼幹,”他對著奕劻說道,奕劻也點點頭,“宣戰了就是為了保護越南,雖然越南現在有些反覆,可這名聲還在,何況皇太后也不會樂見這件事兒的,我們如今只能是如何將此事的損害減少到最少,而不是順著洋人們的意思來,”禮親王一定是對於恭親王的“鬼子六”外號十分忌憚,“這事兒是個解決的法子,但是絕不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