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線了?這可是難得的機緣!”
“我也著實不知道,”張佩倫疑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哪一位大駕請出了恭親王爺,也幸好是那總管來了,不然按照載漪的性子,今個咱們的面子一準全丟光!”
“幸好大傢伙沒什麼損傷,”鄂郎中沉聲說道,“載漪如此跋扈,實在是該死,若不是仗著他在新軍當差,憑他是什麼王爺,也不敢對著咱們兵部如此放肆!”
“柳生小姐呢?”張佩倫轉過頭四處張望,“這是去了那裡?”
美子似乎聽到了張佩倫的疑惑,及時出現,朝著大家鞠躬道歉,“張桑,柳生小姐已經去休息了,我們的醫生檢查過沒有大問題,只需要好好休息就是,各位大人,實在是對不起,今天因為梅亭居的失誤,讓大傢伙發生了許多的不愉快,我們非常抱歉,希望下一次,可以讓大傢伙好好再來享樂一回,”美子跪坐了下來,和侍女們一起鞠躬,“請大家下次再來!”
“別介,還是別來了,”電報房李郎中搖搖頭,後怕的說道,“你們這個地方,別的什麼都停了,就是這風波一直梅亭!”
載漪氣沖沖的上了馬車,“老楊你也上來!”楊露禪鬱悶的也上了馬車,載漪這會子到不是因為柳生不願意靠近自己生氣了,反而是生氣別的,他一直在拍著馬車上的桌子,“真是好大的膽子!”載漪氣的臉都扭曲了起來,“別的人我且不去說他,這個張佩倫,真以為自己個是天縱之才,剛外放了天津兵備道,就在我面前擺譜起來了,面子?”載漪冷笑連連,“他有什麼面子好說的,今個若不是六叔的那個管家來,晚上我就剝了他的面子!”
“王爺,您還有事兒求著六王爺,這事兒不能耽誤,”楊露禪小心翼翼的說道,“何況,剛才我也不敢說,怕折了您的面子,您在新軍當差,兵部是不好輕易得罪的,您別瞪我呀,”載漪瞪住了楊露禪,“小的說的可是實話!”
“罷了罷了,”載漪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沙發上,馬車轔轔的朝著端郡王府駛去,“這京師裡頭,可待著實在沒勁兒,幹什麼事兒,都有無數的人管著!”
九、爭風吃醋(四)
“府裡頭有那頭母老虎,在外頭,今個剛想熱鬧些,找那個柳生洩一洩在大營裡頭存下來的火氣兒,沒想到六叔又跳出來了!嗨,”他一拍大腿,“這倒黴催的!”
“還是想著法子出京玩一趟算了,”載漪無奈的哀叫,“京裡頭可真是悶壞了!什麼時候也學著那榮祿一般,出京外放一任外官當差就好了!”
楊露禪抿嘴微笑不說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外放當官兒,你這身上的郡王在,以後遇到上官,是他來拜你,還是你去拜他?這不是尊卑顛倒了嗎?“總是要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不然都沒勁,”載漪搖搖頭說道,“我求著六叔就是這事兒,看著那裡熱鬧些,出去玩玩罷了!”
“要小的說,您不如去東北?”楊露禪笑道,“那邊是您的老家,最是合適不過了,且天高皇帝遠,由著王爺高樂呢,總督又是榮大帥,說起來是您的老上級,也不算是折煞了王爺。”
“恩?”載漪微微沉吟,覺得楊露禪這主意不錯,“老楊你的主意靠譜兒!盛京吉林都是好地方,黑龍江冷了些,也不算差,而且還臨著天津,”載漪咬牙說道,“剛好靠著張佩倫這個鄰居,日後打交道的機會可是太多了!”
“不過這個張佩倫,我倒是和他槓上了,”載漪氣呼呼的說道,“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外頭廝混,聽說他還棄了和李鴻章的女兒成親這樣的好機會,就為了柳生櫻子,嘖嘖,這代價可真夠大的,”載漪嘖嘖稱奇,“別到時候被這魔女眯了心智,什麼身家性命都不顧了!”
梅亭居的滿地狼藉已經被收拾妥當了,美子開啟了隔板,走到了一間房間之內,跪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