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後殿等著了,小安子也在。”
“那咱們到後頭去,”太后起身,繞過寶座和屏風,慢步走過甬道,後頭就是寢殿,匾額是“長樂敷華”,到了裡頭,白髮蒼蒼的德齡已經在殿裡候著了。
行禮之後,太后讓德齡坐下,開頭第一句話就是,“日本國裡頭有沒有宣禮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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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外,軍機大臣正在候著皇帝,準備叫起,寶洌Э醋拋笥椅奕耍�頹那牡畝宰胖煅�謁檔潰�拔宜道現歟�憔醯謎廡陸�氖露�桴尾貨桴危俊�
“寶公,”朱學勤很是討厭寶洌д餉唇兇約豪現歟��撬�植荒芑鼐幢︿'為“老寶”,這詞未免又諧音不雅之嫌,所幸兩個人熟得很,朱學勤也不太在乎,只是有時候苦笑而已,“你說,這怎麼蹊蹺了?”
“還不蹊蹺?那個浩罕國主,素來不知中華,如今怎麼就突然來了新疆,還給咱們帶來了禍事。”
“你的意思,”朱學勤說道,“是俄羅斯人的驅虎吞狼之計?”
“這是一層,假道滅虢也不是不可能的,”寶洌б⊥坊文裕��階蠼�蝗死砘嶙約海��淄跽�諍臀南樗底攀裁椿埃�詈柙灞漳墾�瘢��忠碓詵⒋簦�謔喬那牡姆�諡煅�詰畝�咚檔潰�拔儀譜牛�歉鯗ザ拮藕坪憊�魍侗賈洩�鈉坡湫悴牛�換崾切�翊Φ娜稅桑俊保ㄎ賜甏��#�
ps: 這一章應該是在(一)和(二)之間的,之前存稿沒有發現,現在補發哈,當做加更了,今天三更喲。謝謝支援。
十三、浩罕之亂(三)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浩罕國自詡中亞河間地區第一強國,賺盡了中俄貿易的手續費,舊日還想對著新疆地區有著妄想,可這興也勃焉,亡也是勃焉。兩個大國,卻都得罪光,如今想當牆頭草亦是不可得了
“浩罕國主未降,自然俄羅斯還不能名正言順的兼併浩罕,這是大義,輕易自然不能把納西爾丁汗交給俄羅斯,”文祥繼續說道,“中亞還有兩國,和浩罕乃是唇亡齒寒之事,如今浩罕國危,其餘兩個汗國,自然也是驚懼,怕俄羅斯人下一步就對著他們,浩罕國主雖然猶如喪家之犬,但是摺子裡的話,半點也沒錯,若是和俄羅斯人從東北至西北數千裡邊疆均是接壤,日常防禦,實在是太過吃力,故此這些西北的外藩,能保住,還是保住的好。”
皇帝點點頭,“文公說的在理,那叫總理衙門持節前去布哈拉汗國、希瓦汗國,曉之以理嗎?這有用嗎?使節?”皇帝問恭親王。
“大約是有些用處,”恭親王說道,“咱們也不能給與他們多少實際的幫助,但讓他們清楚厲害,總理衙門再聯絡各國對俄羅斯進行施壓,如此,大約能讓他們的野心稍微收斂一番。”
“稍微收斂有什麼用處啊,”皇帝搖搖頭,不以為然,“若論陸上絲綢之路,中亞乃是關鍵,我寧願見中亞亂成一鍋粥,也不願意,西去之路被俄羅斯人牢牢掐住。”
“可如今不宜大動干戈,倒不是為了銀錢的事兒,”恭親王說道,德意志統一的新聞這幾年陸續報紙、新聞、書籍都是大講特講,所以恭親王也是很熟悉,“鐵路未有計劃到新疆,若是尋常官道,大軍出發就要許久,中國去浩罕遠,而俄羅斯人去浩罕近,俄羅斯亦是狡猾無比,昔日大軍在新疆平叛,他未有舉動,大軍回京之後才搞了這麼一出來。”
“哎,說到底,還是精兵不夠,”皇帝懊惱得說道,“左宗棠在新疆,可練了兵馬?”
“大約是有一些,只是兵丁不多,新疆到底是部落居多,不可能盡數歸於總督指揮,”恭親王沉思的說道,“也不知道具體實情,再者左宗棠的摺子也上來了,亦是沒有動武之意。”
恭親王的意思就是左宗棠都不贊成,皇帝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