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有本事在身的,難怪皇帝也時常讓王慶琪來同文館看看,王慶琪擺擺手,“先生們謙虛了,”他走到了韓汝兵面前,凝視一番,“韓汝兵,你日後不許再進同文館了,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韓汝兵陰著臉,“我的事兒輪不到你來操心。”說完瞪了王慶琪一樣,拂袖離去。
幾個提調官圍了上來,“這個人日後不許他再進同文館。”
“那要不要通知京師大學堂那邊?”
王慶琪看著韓汝兵的背影,搖搖頭,“京師大學堂和咱們這裡不同,那裡出來的盡是這種人物,若是咱們告訴了他們,反而讓此子更有聲勢,不用說了。”王慶琪說道,“這幾日俄文課暫時別上了,把幾個教師都安置好,叫人保護著,不行就叫警察署的人過來,千萬不可出現天津教案的故事,我可不想當晁錯!”
“是。”
“朝廷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那個提調官還強自忍著,這時候沒了學生,自己的怒氣勃發了出來,“俄羅斯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怎麼還忍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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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能忍著了,必然要還擊。”皇太后拿著一個軟木錘子,輕輕的敲打著自己的小腿,去了香山一趟,當日還不見得,這幾日卻突然痠痛了起來,這一日才找了一個錘子出來,自己打著自己的腿,安茜上來準備接過錘子,太后擺擺手,示意不用她來弄,“昔日叫左宗棠先按兵不動,倒是讓俄羅斯人以為咱們軟弱可欺了,越發得寸進尺了起來,俄羅斯人的脾氣,我是最清楚的,他們是欺軟怕硬,貪得無厭,從來不知道適可而止,浩罕國主時時上摺子哭訴要復國,皇帝也只是好言寬慰,從來不說什麼幫他復國的話,這事兒,原本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罷了,浩罕國,自己不懂事,丟了也就丟了,沒什麼不打緊——只要俄羅斯人知道輕重,以夷播海為界,不要再來生事,就這樣算了也不打緊,他們南下要多少土地,都和我沒關係。可他們倒是好,永不知足,有了浩罕,還想著伊犁,嘿嘿,若是把新疆送給他,他估計還要蒙古青海之地,如今剛好有了藉口,有了理由,不愁不能用強硬的手段對付了。”
對面站著的是德齡,德齡依舊是乾巴巴的樣子,“這土爾扈特部之人來的蹊蹺,這時候居然出現在了伊犁河……”德齡說了半句話,看了看太后的臉色,下半句話隨即不說了。
太后微微一笑,“他們在那裡,不算蹊蹺。”(未完待續。)
二十、欲加之罪(一)
“不蹊蹺,”塞尚阿退了朝,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才坐下沒多久,慶海就來拜訪,下人上了茶,慶海此人熟稔諸藩的位置,土爾扈特部從來只是在伊犁以東放牧,怎麼會遠離伊犁,又靠近夷播海的地方出現呢?聯想到去年土爾扈特部汗王——圖穆德爾汗乃是皇帝欽點入朝,皇帝又賜了許多東西,慶海雖然隱隱約約知道什麼,可也不能這樣含糊做事,不然就容易和朝政的主流相違背了,所以這趕緊就來塞尚阿處問個究竟,聽到慶海開口,塞尚阿笑眯眯的說道,“這事兒,我雖然沒有聽人講過,到底也知道一點底細的,不蹊蹺,正常的緊。”
“老大人的意思是,這件事兒不是土爾扈特部出事兒,就是別的部出事兒,橫豎,反正要出事兒?”
塞尚阿笑而不語,“老弟您是太后駕前的紅人,怎麼還來問我這個外頭的人呢。”
“太后撤簾之後,就不見外臣了,”慶海苦笑道,“我雖然有個女兒在宮裡頭,素日進宮的機會卻是不多,到沒有老哥哥您有福氣了。”
塞尚阿微微一嘆,“什麼有福氣,女兒的身子不好,龍胎都保不住,皇后娘娘也是一樣,入宮這麼兩三年了,一點動靜也沒有,說到底,我也不是要自己家的有所生育,”塞尚阿如今眼界寬闊的很,“只是皇上還沒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