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長老又要開口罵人,連忙擺手,“長老,你別說我膽小,讓我去和他們拼死,大家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弟,誰也不怕那些鬼子,只是,我們對付俄羅斯的軍隊,若是他們發作起來,到時候總督大人呢又是這麼像是天山上燒開水,一直溫吞吞的,吃虧的可是咱們!”
“是啊,萬一朝廷不管咱們呢?”
也有人十分激動,“大汗,您去年去京城,拿回來那麼多火槍火炮,怕什麼俄羅斯鬼子!”
“朝廷不會不管咱們的,” 圖穆德爾汗聽了一會,咳嗽一聲,開口了,“不然,”他指了指身後的幾個人,“這些京中出來的參謀們,為什麼會在此地?”
“那些火槍火炮是天朝大皇帝給咱們的,不是給咱們打野鴨子野兔子的,是給咱們一個機會!” 圖穆德爾汗目光炯炯,“給一個咱們報仇的機會!”
圖穆德爾汗唱起了長調,曲調婉轉淒厲,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這長調唱的是東歸途中的艱辛:“冰雪看不到邊際,馬上沒有了糧食,女人們死在了路邊,孩子凍成了殭屍,而萬惡的敵人,還在路上虎視眈眈,用刀,想要我們死……我問著長生天,誰來解救這個部落,和成吉思汗的兒子?”(未完待續。)
二十、欲加之罪(三)
遷牧百多年,可祖先的苦難,大家都未曾忘懷,深深得刻入後世子孫的血脈裡。不少人跟著圖穆德爾汗一起唱了起來,歌聲傳出了大帳,外頭的人也紛紛跟著一起唱,天山腳下,歌聲伴著霧氣一起升騰,“……靠著大汗的睿智,千辛萬苦,回到了天山的故鄉,不用再看俄羅斯人的臉色,有了自己的牧場,羊兒有了草料,孩子們露出了笑容,人們歡歌高唱,長生天,長生天!給我們敬愛的天朝大皇帝獻上哈達,沒有他的收留,土爾扈特人永遠是迷途的羔羊!”
“土爾扈特部永遠是迷途的羔羊!”草原上頓時安靜了下來,似乎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候著大帳裡頭的訊息,圖穆德爾汗環視眾人,“俄羅斯人和我們的仇恨,就算用夷播海的水全部洗刷,也難以解除,為了解決這樣的仇恨,為了給天朝大皇帝分憂,土爾扈特部一定要為枉死的子民們報仇!”
大長老說道,“尊敬的大汗,剛才誰說的很對,在伊犁的總督大人,還不知道他的態度怎麼樣,我怕我們擅自行動,會給他怪罪,或者說,萬一大皇帝怪罪下來,怎麼辦?”
大長老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頭的內裡,只是這麼一問,為了給大家解惑而已,圖穆德爾汗點頭,“天朝大皇帝請了我和承化寺的活佛大喇嘛一起進京,又給了火槍火炮,就是讓我們能有實力對付俄羅斯人!”
“朝廷怕也沒什麼好心,”有個人看了看邊上的幾個中原男子,大聲的說道,反正是蒙古語 ,大約他們是聽不懂的,再說了,聽得懂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想拿咱們當槍使!大汗,咱們可不能傻乎乎的衝在前頭,中了朝廷的奸計,漢人是最奸詐的了!雖然我們現在又在一塊,說不定漢人們又是覺得咱們勢力太大了!”他話裡的意思,總是覺得在北京的朝廷就是漢人的朝廷,不然為什麼他們的皇帝不住在帳篷裡?
圖穆德爾汗搖搖頭,“我們沒有別的選擇,當然,我們可以選擇在這裡慢慢的墮落下去,這天山的牧場,我們有一部分,但是不夠多,左右都是別的部落,我有大皇帝封的郡王,別的部落少了草場,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牧場還是太少了,少到我們的部落,遠遠不能繼續維持下去,這是事實,將來我們不是慢慢消亡,就是消散到別的部落去,” 圖穆德爾汗說著可怕的事實,“這事兒,大家都是知道的,草場越來越貧瘠,而我們的孩子越來越多!”
“不用刀槍和俄羅斯人說話,怎麼能拓展我們的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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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怕會養虎為患……”同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