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也懶得去追究什麼,只要北洋水師在北大洋上,”彭玉麟繼續說道,“就輪不到什麼魑魅魍魎跳樑小醜鬧騰,誰來都是不懼的,反正掛著俄羅斯的國旗,這筆賬自然是認在了俄羅斯人的頭上,那座衙門裡沒有冤死鬼呢?”
“是,”海軍次大臣覺得今天收到的侮辱可以足足讓他切腹自殺十次了,但是他不得不嚥下苦水,含著笑臉繼續說道,“已經給大人和將軍們在城中備下了住所,這就請入城吧。”
“我們就不進城了,”彭玉麟轉身返向軍艦,“貴國聽說無肉食,未免寡淡,年輕人倒是還好,本座老了,一日離不得豬肉,就不奉陪了,你們年輕人分批下去樂呵樂呵,聽說此地的妓娘甚好,兒郎們可以舒展舒展身子骨。”
士兵們轟然應諾,臉上露出了別樣的笑意出來,海軍次大臣無法,只好彎腰送彭玉麟離開,彭玉麟上了甲板,告訴傳令官,“五個士兵裡面只能抽一個人到岸上,管帶以上一概不可下軍艦!否者軍法處置!”
“是!”
“港口外要咱們自己的巡邏船巡邏,日本人的船隻,無論大小,若是靠近,一律擊沉。”
“是!”
“咱們來這裡是示威來著,切不可自己驕傲自大,中了日本人的壞心思,威遠號才剛剛下水,一切要小心行事!”
“是!”
海軍次大臣仰著臉看著船舷之側寫著的兩個巨大漢字:“威遠”,那兩個字如同須彌山一般,重重的朝著櫸木三次的心上壓了下去,海軍次大臣臉色鐵青,轉身離開了長崎港,上了自己的馬車知州,櫸木三次就忍不住說話了,“快把這裡的情報報告給內閣,報告給天皇,中國人的海軍已經遠遠的把大日本國拋在後頭了,陸軍部那些白痴,還堅持要發展陸軍的話,那我就請他們來看了看這些海上巨獸一樣的北洋水師軍艦!如果他們覺得陸軍可以游泳去別的地方征戰的話!”
北洋水師比歷史上提早了十幾年到達日本國刷漆,這次給日本國的震撼,遠遠比歷史上的更為巨大,雖然之前有巡視中日邊海的舉動,可那時候畢竟沒有多少人見識過北洋水師的實力,這次卻是大不一樣。天皇在得知海軍次大臣的奏報之後,不顧玉體安然,拒絕了大臣們的勸阻,扮作普通武士和內閣大臣們前往長崎港檢視北洋水師以“威遠”號為首的巨型軍艦,一見之下十分受刺激,回到東京之後,號稱過午不食,每日只吃一頓,不吃肉食,將節約下來的飯錢支援海軍建設,日本國內有識之士紛紛號召臣民捐獻自己的家產建設日本海軍。
日本國透過了大力發展海軍的國策,就連最保守的薩摩藩也沒有反對,他們清楚的明白,橫貫在日本國崛起的最大攔路虎,就是清國,就是清國的北洋水師!
彭玉麟雖然知道明治天皇到了長崎港,但是他假扮常人,他也不去戳穿,只是素日裡命各軍艦巡邏長崎左近航線,絲毫不顧忌日本人的抗議,水手和士兵們在岸上尋歡作樂,肆無忌憚,有時候和日本本地人起了衝突,彭玉麟不問緣由,一概將和北洋水師士兵起衝突的日本人大將鞭笞,日本人敢怒不敢言,輿情洶洶,只是有幾個有識之士看了北洋水師之行止,暗地裡就在討論:“清國雖然軍艦厲害,可士兵懶怠,軍機渙散,只要日本國一力圖強,將來必然能一鼓作氣,將此強敵勝之。”
訊息傳回到了皇帝的御前,皇帝對著蒙古人進獻的烤駱駝發愣,那烤駱駝的駝峰端端正正的擺在了皇帝的面前,陳勝文把駝峰切細,正用紫鹽、金筍、牛乳片、花不提拉、那木樨撒在駝峰上,獻給皇帝。“這日本國的天皇,實在是厲害,每日只吃一頓?這身子如何吃得消?”
慶海奉承的笑道,“這日本國天皇過的實在是苦啊,只是日本國卻不是天朝藩屬,若是天朝藩屬,皇上賜他幾千斤稻米,也夠他吃上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