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去進行占卜算命好了,明天死的人今天就全部放開思想,任由自己肆意妄為地活上最後一天,誰還會去依靠信仰的力量讓自己活下去?
即使很多神祗都擁有預言能力。但他們絕不會宣之於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而那些知道未來後的人類所承受的痛苦也比常人來更為巨大,那些真正的預言師也和神祗們一樣,並不會把預言說出來,只不過他們會將預言寫在一些隱藏的很深的字裡行間,人們通常會在事情發生之後才會知道曾經有人準確預言出了這件事。預言師們這麼做,至少在身體死亡之前不會受到神祗的懲罰,同時也證實了自己推測。如果違反了這個預設規則的人,相應領域的神祗都會視情節地輕重給予預言者一些懲罰,讓他們爛嘴爛手之類的情況不一而足。
“難得你會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就不怕激怒你的主神,他的脾氣可不太好。”阿爾豐斯不動聲色的搓揉著馬腿,怎麼說莫妮卡也是海神波塞冬的祭師,她反而跑去相信斯林姆祭司的預言,暴躁的波塞冬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到目前為止,這個預言還一直是正確地,我看不出相信它會有什麼壞處,”莫妮卡輕輕笑了笑,“主神只是負責處理海上的事務,至於陸地上的事情,他根本無需費心,每個侍奉海神的祭師比你更為清楚這一點。”
阿爾豐斯在馬背上輕輕拍了拍,讓它站了起來。他無比討厭那個斯林姆的預言師,心底充滿了被別人愚弄自己命運的牴觸感,這傢伙想必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要是有機會到聖城,肯定要把他抓來痛揍一頓。他這種感覺和神祗們對預言師的牴觸差不多。
“雖然對你是個好訊息,但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糟糕透頂,”阿爾豐斯翻身上馬,口中不停的埋怨著,“替你賣命還得不到任何報酬,我真為自己得到的不公正待遇感覺到悲哀。”
“像你這種人還會感到什麼不公平?”莫妮卡哈哈大笑跨到馬鞍上,“公平好像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沒有半點意義。我能夠幫你做的事情已經超越了公平的界限,只看你自己感覺是不是值得去做。”
“你太刻薄了吧,我只是發點牢騷也要這麼認真。不如我直接殺到薩拉丁帳下,揪著他的鬍子讓他聽我說故事好了……”
兩匹馬一路往東北行進。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阿爾豐斯和莫妮卡都不會太過唏噓,身為一個冒險者,這種小曲折充其量只不過是生命中許多值得紀念的諸多事情中的一件而已,生死之間地差別沒必要太過大驚小怪。
三天之後,出現的綠洲逐漸多起來,他們已經過了沙漠中心地帶。對阿爾豐斯來說,這種小沙漠和塔隆比起來根本就像是在後院漫步。這裡沒有大型掠食動物,最大的爬行動物就是五尺長的中型蜥蜴,這些傢伙和禿鷲同屬沙漠裡的清道夫,專門吞噬腐爛的屍體,防止瘟疫病毒在沙漠裡四處擴散。如果沒有這些食腐動物們的努力,這個世界不知道會變成一個怎樣的垃圾場。
綠洲上偶爾會出現一兩口水井,很可能是過往地商隊留下的紀念品,當然也不排除沙盜聚居的因素。但自從兩邊的戰爭爆發後,沙盜們的好日子也已經到頭了。商隊一般都跟隨斯林姆的軍用運糧隊一起行走,小股的盜匪根本就動不了由上千軍隊負責押運的大隊伍。要搶也只能進行大規模的戰鬥。阿尤布王朝擁有上百萬的軍隊。但沙漠中不比其它的方,大型地強盜組織最多隻有幾百人,而且死一個就少一個。在人力資源上地損耗程度根本無法和軍隊相比。更何況,搶劫軍需物資一點意義都沒有,一車小麥能賣什麼錢?付出的代價卻可能是整個強盜組織全軍覆沒。雖然運輸隊看起來好像肥得流油,但算盤一細打,誰都能發現只是些外強中乾的餿貨色,拿到手就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阿爾豐斯兩人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發現可疑地痕跡,好像沙漠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