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留著段芝泉……”文人出身的朱啟鈐可能學得自己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太合適,也嘆息了一聲,在楊度身邊坐了下來。
“他們怎麼就不明白如今之帝制,和以往歷朝歷代是完全不同的是君主立憲,憲政才是根本”楊度絕望的大叫了起來,“君主立憲和民主共和有什麼矛盾的地方?而現在重開武力政爭之先例,後來必有野心家群起而效法我中華則從此淪為修羅地獄萬劫不復啊”…;
聽了楊度的喊叫,朱啟鈐想到今後國家的前途命運,也跟著悲嘆了起來。
“武力政爭之始為贛寧之役,當時即有人言,此為國家取亂之源,以後不復數年,便當有大亂,如今果如斯言啊……”
“你段芝泉不贊同君憲也就罷了,你現在來這麼一手,和海外逆黨假**之名行奪權之實有何分別你就不怕從此成為我中華的千古罪人嗎?”。楊度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擺在桌子上的茶碗全都被震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皙子稍安勿躁,咱們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還是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為好。”朱啟鈐看到楊度一拳竟然擊裂了那張名貴的紫檀木桌,手上也滲出了鮮血,不由得嚇了一跳,立刻止住了悲聲,勸慰起他來,“能否聯絡忠義愛國之士,阻止他段芝泉篡權。”
聽了朱啟鈐的話,楊度點了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才讓自己從狂怒的狀態當中平復過來。
“楊瀚之現在廣西督師平叛,陳二庵現在四川坐鎮,我歐洲參戰之海陸軍又有70萬眾,楊瀚之在美訂購之鉅艦亦入海軍,現在英倫駐守,如果能把訊息傳出去,讓他們想辦法回師平叛,或可挽狂瀾於既倒。”朱啟鈐有些病急亂投醫似的建議道。
“他們倆現在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楊度搖了搖頭,面色轉為慘然,說道,“段芝泉是北洋繼大行皇帝之後的第一宿將,北洋舊將聽命者極多,其實力不容小覷。就算是陳二庵和楊瀚之得到了訊息發兵前來,真打起來的話,國家必當陷入分崩離析之局。”
“難道我們要束手待斃不成?”朱啟鈐悲聲道。
“我們不是束手待斃,也不會束手待斃。”楊度心裡漸漸的有了主意,他的神色重新轉為鎮定,“既然他段芝泉想要作出一番事業來,那我就當幫他一回好了。”
“皙子想怎麼做?”朱啟鈐驚訝的問道。
“他想要我交權,我就給他。”楊度沉思了一會兒,喃喃自語的說道,“不過,我得給他提一些建議。”
楊度站了起來,望著窗外碧藍如洗的天空,長吁了一口氣,轉身取過紙筆,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幾聲清脆的槍聲,朱啟鈐嚇了一跳,而楊度卻對槍聲恍若未聞,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書寫當中。
駙馬衚衕,楊朔銘府邸。
“夫人,外面打起槍來了”
銀鳳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槍聲,有些驚慌的對黃韻芝說道。
黃韻芝也注意到了剛才的槍聲,儘管她的心裡也很是緊張,但此時的她卻沒有任何的慌亂之色,她只是點了點頭,從床邊取過了一把“頭把擼子”,挎在了身上,周圍的侍女們看到她的動作,也和她一樣,取過各自的手槍佩掛在了身上。
當初這些美女很多人都是袁世凱父子送給楊朔銘侍寢的,但不知出於什麼樣的惡趣味,楊朔銘有空的時候,卻不是和她們左擁右抱的享受**之歡,而是根據她們本人各自不同的興趣愛好,教授給她們想要學的東西。當然,有一樣是美女們的必修課,那就是射擊。
從那時起,駙馬衚衕便槍聲不斷,一開始曾讓周圍的人們十分吃驚,以為楊府總有槍走火,後來他們才知道,那是楊府的美女們在練槍。
在楊朔銘純粹用子彈喂的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