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接近壩子的左邊,黑乎乎的新增加蓋了一個防守哨卡。白天來時這個哨卡還沒有的。怎麼到晚上就有了?可能是因為楊茂德白天上去,他們覺察到了一些異常情況,故而加強了防守。難怪今天夜裡暫時停止了炮襲,怕暴露無遺。楊茂德心裡有數:“小狗日的還真是警覺。你怕了就好!”
這個哨卡怎麼透過去?一定要拔出鋤掉,不留根鬚,才能免除後患。這時沒等楊茂德發出命令,特種兵就衝了上去。
幾個人緊張地看著特種兵貓著腰往那哨卡摸去,只見他貓腰走了不到十步。突然貼地匍匐,轉瞬間就看不到身影了。正不知什麼情況,只聽一個蘇軍從哨卡里走出來了,到旁邊來屙尿。尿水激動地面。聲音很響亮。這名蘇軍屙尿得正順暢,特種兵藉機已經爬過去到他身邊了。正當這名蘇軍感覺身邊有點異常,還來不及喝喊出聲。太陽穴上猛地受到了一拳重擊,整個人就搖擺著萎縮下去了。特種兵輕輕將他接住,放到地面上。然後轉身,繞到了前面去。
大家趕快跟了上去,策應特種兵。
特種兵單拳擊斃了那個出來屙尿的蘇軍後,一切都無聲無息,可能是條件反射,他竟然也想屙尿了。但覺得接著再發出尿尿聲,恐怕不妥,就忍著了。過去時他發現左邊哨卡房有一個射擊口,這防守哨卡旁邊兩步遠處又有一叢灌木,為了不弄出響動,那個特種兵大著膽子,挨著原木搭建的哨卡房摸過去。裡面的三個蘇軍沒有發現外面發生了情況,尤其負責旁邊射擊口的那人只以為過來的是自己出去屙尿的同伴,就沒有出聲。…;
那個特種兵繞到前面去了以後,躲在門口,蹲著身子,正在想把裡面的人引出來,徒手搏擊,殺人於無聲之中。對付三五個人,他是有把握的。
但緊接著楊茂德等三人跟了過去,人多聲雜,在草叢中弄出了點聲音。哨卡里潛伏的專門負責旁邊射擊口的那名蘇軍覺得不對了,不由就咦了一聲。那個特種兵還蹲在前面門口呢,回頭見是自己人跟來了,曉得壞事了,急忙將槍交給了楊茂德,嘴裡銜著匕首,運氣於拳,轉身摸進了哨卡房去。
剛低著頭從一個趴著在正門口的傢伙肩頭踩過,裡面有些疑惑的那個傢伙就問了聲什麼話。楊茂德在外面聽得清楚明白,心懸到了嗓子眼兒,手心裡汗都出來了。這特種兵不會說蘇聯話,情急生智,就逼著嘴唇角跟鼻孔嗚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一等眼睛適應了裡面,看到那個旁邊的傢伙轉身向他,就又嗚哼著乾咳了一聲,一面快步向他走過去。
他看到那傢伙站了起來,兩人隔得相當近,特種兵運足了十二成勁力,猛然一拳擊去,正正的打在那人胸口,將那人打得閉過了氣去,一聲不哼,坐倒下去了。這時候那個趴著在地警戒門口的傢伙曉得壞事了,趕忙爬了起來,腰還弓著,被特種兵一轉身,又猛擊一拳,將他的背脊骨擊斷。那傢伙沉悶痛苦的嘔了一聲,重重趴下去,正要大喊大叫,被楊茂德搶進來,一匕首捅向他頭臉部,沒有聲音了。
直到這個時候,最角落裡輪休睡著過去了的最後一名活著的敵軍才醒來了,迷迷糊糊間,叫了一聲,大約是問同伴怎麼了,見無動靜,也反應過來,曉得壞事了,急忙去身邊操槍。特種兵不待他拿槍在手,左手一飛刀,直射入那人腦門,再趕入一步,向他腦門上猛力推一掌去,將匕首柄也推沒入了其腦門中,那傢伙也沒哼聲就死了。
特種兵的匕首拿不出來了,就去這人身上搜。竟然搜到了兩把,於是將一把插入腰帶,一把仍舊像剛才那樣,口裡銜著。走了出來。這人太厲害了,楊茂德看得呆了一呆,跟他比起來,自己算什麼?趕忙讓在了一邊,讓他先出去。他沒來得及奇怪這人怎麼不去當偵察兵,反而搞爆破?只聽外面灌木林嘩啦啦一聲響,大約有人鑽出來了。
連長借來的警衛員還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