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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部分

擊他們?因為他們走到哪裡,就把飢餓、恐怖和死亡帶到哪裡?”

一根不知名的灌木的長長的帶硬刺的枝條猛然鞭子一樣抽到眼睛上,引起的不是劇痛而是刺鼻的酸楚和滾滾的眼淚。商玉均沒有想過要停住腳步卻停下了腳步。接著,還是那同一種滲透了全身每一個細胞的倦意,使他對攻擊行動生出了這些新的想法……

ps:時間太快,天災**太多,逝去的面孔模糊得如此之快。雅安地震突發,傷亡過百,我突然發現:我們已經記不清被h7n9禽流感奪去生命的人,波士頓爆炸的中國女孩也會被忘記,黃洋的離世加速淡出媒體和公眾視野。請為逝者哀悼,為生者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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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一十三)血色晨曦

裂溝裡太黑,看不清前面的路。!既是最後一次攻擊為什麼不可以從容一些?比方說讓大家先休息一會兒?訓導官讓我們進攻,並沒說不準我們睡一會兒……渴睡。應當讓大家吃點什麼。早上司務長在山澗沒讓全連吃飯……或許誰的挎包裡還有乾糧,水壺裡還有水不?他惟一的渴望就是睡。

“弟兄們,咱們睡一會兒。”他轉過身,對隨他停下的戰士們說。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平靜的。

沒有人對他的話做出反應,卻相繼坐下去。商玉均先在身旁摸索到了溝崖,然後半坐半靠地躺下,後腦勺枕在一截裸露的、拇指粗細的、硬硬的樹根上。他覺得不舒服,卻也不想再移開。

他閉上了眼睛……

他竟然睡著了,如同在迴歸故土的旅途中一樣坦然地睡著了,並沒有費去很多時間。後腦勺那兒一直有什麼東西妨礙他進入夢鄉,可他執意要睡過去,沉沉地睡過去,這種讓他興奮的刺激反而幫助他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他睡過去了,一部分腦細胞仍是清醒的,它們在保衛他的睡眠,抵禦腦後那個討厭的興奮源對於沉沉入睡的他的靈魂與軀體的干擾。

躺下之後,他仍能看到遠方山脊線上那一汪純淨的墨藍的夜空山風還在吹拂。清涼的山風躺下了馬上能聽到夜暗中大地的沉重呼吸、風中草木的綿綿絮語、地蟲子遠遠近近的嘶鳴。潮汐一樣起落的林濤聲也從峽谷間傳來,悄然人夢。然後他聽到了山泉的滴漏。叮叮咚咚。它們使人想起黃河、長江和大海城市。

故鄉。母親。

只是沒有星星。

沒有星星的夜空是不完美的夜空。沒有燦爛的星光的夜晚是令人遺憾的夜晚。

他明白身下這條裂溝是怎麼回事了。它們向上經第二、第三道塹壕一直通向高地主峰,向下經高地西北側山腳下的沖溝通大鼻子峰大山腿。它是634高地之蘇軍與希連山之蘇軍保持聯絡的惟一通道。蘇軍的指揮官事情辦得夠絕的。他把634高地變成了自己士兵的墓地,只留下一條很容易為攻擊者控制的通路。山頭上的蘇軍只有死守到底。

早上在山澗見到的那個小俘虜是怎麼回事呢?他不願當兵卻當了兵又做了俘虜。怎麼不見連長上山來命令我們繼續進攻?犧牲的是訓導官,連長恐怕也犧牲了。呂立偉犧牲了,龔文選,黎嶽也犧牲了。曲寶祥也犧牲了。還有許多人犧牲了1排長2排長副連長炊事班長還有3排長……

商玉均、張忠明、張忠亮、烏蘭特、張偉還有炊事兵於長貴……不,我們還沒有犧牲,很快就要犧牲了。

整整一個連隊。

蘇軍也是一個連隊,或者說兩個連隊為了一座我方地圖編號為634的高地,蘇軍投入的兵力還要多。他們還從希連山派來了援兵。後腦勺那兒有什麼東西老在硌疼他。想弄醒他,他要換一個姿勢……

山風。

清涼的山風還在吹拂,將昏暗混沌的夜氣吹去。他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