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孽的反射神經和直覺,而若若最強的地方並不是她的力量或是速度,而正是這與眾不同的反應力和直覺。
當斯波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
身在空中,斯波後悔自己不該為了攻擊而選擇躍起,此時無處可逃的他眼看著若若那璀璨的利爪在面前綻放,突然間斯波心裡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失落。
原來,自己這麼多年的隱忍,苦練,並不能讓自己變得多強。原來,自己還比不過一個長不大的女孩。
“喵,你在想什麼喵?”斯波恍然驚覺的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知何時,若若的小臉已然湊到他的面前,佔據了他整個視線。
“你……沒有殺我?”斯波嘶啞的反問道。
“那個不著急喵,若若就是好奇你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走神喵。”若若歪著腦袋打量著斯波,此時,四枚泡泡正掛在斯波的四肢上,讓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飄在半空中,而若若則很自然的坐在他的肚子上,晃著兩條腿望向下方的安杜馬利烏斯。
“我只是有點失望……”斯波答道,此時,什麼保密條例,什麼任務,已然不重要了。
“失望什麼喵?若若和蘭度哥哥很厲害的喵。”若若隨口說道。
“原來你才是最瞭解我想法的人。”斯波有些驚訝的看了若若一眼,“我還沒說出口,你就已經猜到我失望的原因了嗎?”
“喵?若若沒想到其他理由的喵。”若若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她一邊說話,一邊還衝著下方的安杜馬利烏斯作著鬼臉,全然沒有戰場上應有的緊張。
“你是我見過最強的對手。”斯波突然說道,“你的想法太單純,卻總出乎對手的意料。你沒有明顯的慾望。雖然一點也看不出你有穩重的一面,但你的戰鬥卻幾乎從來不犯錯……我想不通。”
“想不通也沒關係喵,若若從來不用想的,就像是本來就知道應該怎麼做的喵。”若若答道,“蘭度哥哥說,若若的行動是由身體自動作出反應的,不經過大腦的喵。”
“原來是這樣……我失敗的果然不冤枉呢……”斯波嘆了一口氣,“只是,作為忍者,我沒有理由在任務失敗全軍覆沒的時候苟且偷生……你殺了我吧。”
“若若懶得動爪子喵,沒意思。”若若突然跳了下去,居高臨下直撲向安杜馬利烏斯。
“果然,在你眼裡,我連算對手的資格也沒有嗎……”斯波慘笑道。
安杜馬利烏斯左手一招,斯波手中的忍刀不知怎麼的便出現在它手裡。安杜馬利烏斯左手揮著忍刀與若若的邪動爪對砍,巨大的右爪則像是一張盾牌,將身體的要害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
在若若將安杜馬利烏斯壓制得寸步難行時,蘭度不慌不忙的張開蝠翼高高飛起,懸浮在斯波身側。
“這是……原來……你從來沒有拿出全力……”斯波仰臉看著蘭度。
“嗯,事實上,所謂的全力如果指的是像暴發戶一樣把全副家當戴在身上,那我的確沒有盡過全力。不過,我並不認為我還能做得更好,即使我仍然有很多秘密是你不知道的。”蘭度攤攤手道。他伸手捏住斯波的頸子,拇指正壓在他的頸動脈上。
“什麼意思?”斯波吃力的反問道。
“是這樣咯,我的能力太複雜,就像是滿手的好牌,出這張還是出那張,對結果影響並不大。唯一麻煩的是,我沒有辦法把這一手好牌同時甩下去。”蘭度用左手比劃了一下,“我知道這種事很難理解,不過,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得這麼清楚。”
一分鐘後,蘭度放開了手,丟下已經窒息的斯波京四郎,向著安杜馬利烏斯飛去。
“那是……惡魔之翼?”安杜馬利烏斯仰起臉,望著蘭度背上那對大蝠翼,低沉著嘶吼道,“卑下的生物,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