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聲是從南宋帝國方向傳來;金破所在的位置距離南宋帝國也就七八里山路;所以;在一陣驚嚇過後;金破鼓起勇氣朝下山衝去。
“吼~”
怒吼聲仍然不斷;來到山下;金破愈加明顯地感受到那邊天地靈氣的強烈波動;遠比凝丹之時更為劇烈;從聲音來判斷兩地隔著老遠;這讓金破心裡暗暗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心謹慎的金破漸漸放慢了腳步;在茂密的樹林中靠著粗壯的大樹掩護;一步一步地向聲音的來源摸去。
向著南偏東一點的方向;潛行了兩裡;金破終於能看到怒吼聲發出的源頭;距離金破一百四五十米的地方;兩人兩獸對面而站。
左邊一人;渾身黑衣;只露出兩隻眼睛;身材偏瘦;身後揹著一個包袱;手中緊握一柄黑色短劍;身前方;站著一隻膝蓋高一米三四長的土黃~色老鼠;正不斷的吱吱叫著;口中噴出淡黃氣體。
右邊一人;一身藍色長袍;花白的發須;微微發胖的身子不斷抖動著;滿臉怒容;手中短槍也隨著抖動;身前站著一隻赤白相間的碩大猛虎;比對面的老鼠高大一倍不止;虎口時張時合;偶爾發出一聲怒吼。
原來聽到的吼聲是這巨虎發出的;金破心中想道;馴獸?不像呀;這麼的大老鼠哪來的;他們這般像是生死之敵似的;要殊死搏鬥?看下去。
老者操~著憤怒的嗓音;沉聲道:“賊;看你在往哪裡跑;沒想到區區一階靈師竟敢在鐵筆峰胡來;哼;今天非把你這入地鼠打成肉醬”
黑衣人狂笑著;聲音有些尖銳:“老匹夫;你都追我十天十夜了;哈哈;還不是沒碰到我一分一毫;怎麼?跟在我入地鼠的屁股後面;被我的臭屁燻得糊塗了不是?你不過才比我高出一階;竟在老子面前囂張。不妨告訴你;就算是你家那個峰主;今天也休想留下我。”
老者怒容不改;甚至更甚:“哼;臭老鼠;除了爪子厲害些;嘴也挺厲害;哼;趁我峰主閉關;你才敢來鐵筆峰撒野;若是峰主坐鎮;老鼠你還敢?哼;只知大放厥詞;今天不把東西交出來;休想走。”
黑衣人晃晃手中短劍;在身前劃出一個劍花;森然道:“老傢伙;要怪就應該怪你家的門太鬆;稍微一動就開啟了;怨不得我。再;我還算氣;沒把你們家的東西全部帶走;不然;哼;你鐵筆峰就會在江州除名了;你該謝我。”
老者的雙眼被逼得通紅;似乎能冒出火來:“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自我炫耀的本事倒是不。”
聽到這裡;金破對事情的整個經過有了大概的瞭解。這老者是鐵筆峰的人;而黑衣人抓住對方峰主閉關的機會上山偷了些東西;結果被發現;老者追了他足足十天十夜;方在此林中堵截成功。另外;二人都是靈師;那麼身前的二獸身份呼之欲出;正是二人的武靈;獸之靈。
從雙獸的外形看;那隻大老鼠;即黑衣人口中的入地鼠;應為土屬性武靈;而對面的巨虎;紅白相間;多半是火屬性武靈。
這時;二人仍然在發動語言攻勢;黑衣人冷冷的道:“你也不差;口出狂言;看你能追我十天十夜;沒被我甩掉的份上;你走吧;我不想殺你。至於鐵筆峰下帶下來的東西;我笑納了。哈哈~”
老者紅臉一震:“放你狗臭屁;臭老鼠;你留下東西;自殘一臂;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哼哼~”
黑衣人顯然是不會退步的;向前跨出一步;短劍指著老者;冷笑道:“可笑;否則你又能怎麼樣;看你年邁的樣子;估計半隻腳踏進棺材了;難道非要讓我把你的另一隻腳也送進去不成?”
“咿呀呀~”老者的怒火已經不能再控制下去;“既然如此;我們手底下見真章;看你能狂妄到幾時。”
罷;老者左手一揮;巨虎彷彿得到了命令;猛地張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