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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們去看了電影,看完又一起逛了逛商場,然後一起回家。其他一些細節,我們回家再確定……別再說你殺人了,你沒有殺人,你和我在一起。”南澈是她唯一的弟弟,她初進南家第一個對她微笑的弟弟,處處維護她、總是跟在她身後喜歡撒嬌的弟弟……也是因為她,今晚他才會單獨出門遇到徐明美以及之後的事,她當然要保全他。

南澄讓南澈把沾血的外套脫下,在綠化帶後面的小樹林裡找了個地方把衣服埋起來之後,這才拉著他強裝鎮定地回家。

“姐。”在樓道口,南澈又發現了一件事,“我的手錶不見了,可能是掉在那個出租屋裡了……那塊表是媽媽給我定製的,後面刻有我的生日。”他慌張得當即哭了出來。

“你冷靜一下,等下給家裡打個電話,說我們晚點回去,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我去幫你找回來。”要不是遇上這樣的事,南澄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她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冷靜,像是開啟了小宇宙的戰士,明知道是錯的,卻還是要將自己的弟弟維護到底。

他還那麼小,他是南家的希望,她不會讓他去面對任何風險。

南澄打車去了南澈描述的出租屋。她到了那裡時才發現那是待拆的城中村,牆上畫滿了紅色帶圈的“拆”字,房子很舊,大多都人去樓空,成為流浪漢暫時的港灣。舊房子像耄耋老人,沉默而絕望地等待挖掘機轟鳴進駐,送它們壽終就寢。

南澄摸黑爬上樓梯,在南澈描述的那扇門前停下腳步,深深吸一口氣一門背後應該有具冰涼的屍體,在這個沒有人氣的舊樓裡,黑暗讓想象力沒有了邊界,各種鬼怪故事和恐怖片裡的場景朝南澄狠狠撲過來。雞皮疙瘩瞬間爆滿全身的面板,汗毛倒堅。她竭力制止自己想要尖叫的恐懼,輕輕推開了門。

手電筒所過之處凌亂異常,地上有大灘的血跡,卻沒有預想中的猙獰屍體。

情況比南澄想象的好一些,她偷偷鬆了口氣,緊得發麻的頭皮也略微鬆弛了些。

她從進這片城中村的區域前就在腳上套了塑膠腳套,防止留下腳印,尋找手錶的過程中也分外小心,還將可能留下指紋的每個角落都細心擦拭——她怕南澈有留下什麼細微的痕跡。

手錶在沙發底下被找到,玻璃面已經碎裂。她將之撿起放在褲子口袋裡,又環視了一遍出租屋,披著夜色匆忙離開了那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

一個小時後南澄和南澈一起回家,佯裝無事,各自懷著忐忑的心情,昏昏沉沉地入睡。

五天後,拆遷隊在拆了一半的廢墟中發現了大龍的屍體,滬城晚間新聞當天播出了這條新聞。

那時候離過年只有四天,南澄、南澈和安萍邊看電視邊吃飯,新聞播到一半,南澈跑到廁所幹嘔起來。

安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開玩笑說:“你要是個女孩子,媽媽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懷孕了呢。”

南澄想笑又笑不出來,跑去拿紙巾拿到廁所。她按下抽水馬桶的按鈕,用水聲壓蓋她的聲音,對南澈說:“沒事的,有姐呢。”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南澄的心裡也不好過,她比南澈還害怕東窗事發。這幾天她上網搜尋過許多資料與案例,關於誤殺和自衛殺人的,還有未成年人犯罪的量刑。南澈的情況不算糟糕,但為了他的前途和南家的聲譽,他們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隱瞞,就不得不隱瞞到底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南澄沒想到事情發生得那麼快,但奇怪的是,警察上門竟然不是問南澈的事,只是問她案發當晚在哪裡、與誰一起、做了什麼。

南澄照著與南澈準備過的答案坦然應對,警察埋頭記著筆錄,也未曾多說什麼,只在最後又單獨向南澈求證了些問題。

“嚇死我了。”警察一走,南澈拍著胸口鬆了口氣,一轉身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