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的好算盤。”
夜天溟臉上浮起邪魅的笑:“這些等成了我的女人以後再說也不遲。”
卿塵不怒反笑,玉容在笑意間凜然叫人不敢逼視:“那你便不妨試試看,說不定到頭來悔不當初。”
夜天溟身子向前一壓:“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卿塵將手中的奏章往前一撐,一字一句的道:“殿下小心皇上的摺子,若是弄壞了,你我誰擔待的起?”
夜天溟往下瞥了眼擋在兩人之間的奏章,空閒的右手緩緩將它壓下:“我擔不起,你也一樣擔不起。”
卿塵眉梢輕輕一挑:“那太子之事,不知殿下自問在皇上那裡擔得起幾分?”
夜天溟慢慢直起了身子:“我擔幾分,鳳家也就有幾分,郡主不會去自曝家醜吧?”
卿塵冷冷的將手挪開:“鳳家這點家醜和皇家的比起來,不過了了罷了,殿下還是自重的好。”
夜天溟眼底竟又生出幾分柔情,襯著那張美絕的臉格外炫目:“你要說我無情,左相也差不到哪兒去。回去轉告左相,說我不會虧待鳳家,喪女之痛,自有相當的獲益,絕不叫他虧本。不過也告訴他,他現下這個女兒,我一樣也要定了。”
卿塵清麗素顏比庭中的雪更要冷淡,緩緩道:“這世上的東西未必你想要,便能得到。”
夜天溟那妖魅的眼中微微一跳,泛起那蠱惑人心點點血色的溫柔:“那你就太不解男人了,男人若真想要一個女人,就沒有人擋得住。”
卿塵冷笑道:“太自信了未必是件好事,有鸞飛和太子的前車之鑑,殿下還是想想後果再說。”
夜天溟微怒,出其不意的伸手挾住卿塵的下頜,聲音陰沉:“你不信我有這個膽量?那不妨現在就讓你知道!”他手下用力一抬俯身便向她唇上壓下,卿塵掙扎怒道:“放手!”
“放手!”與此同時,一聲夾雜怒意的喝斥響起,卿塵趁夜天溟一怔時擺脫他的挾制,猛的推開他。長廊上夜天湛俊眸微挑,臉上早已不見平日的溫雅,如籠嚴霜。
夜天溟驚愕過後恢復常態,竟笑著問了聲安:“七哥!”
“你在幹什麼?”夜天湛冷聲問道。
夜天溟道:“沒幹什麼,不過和卿塵說點兒事罷了。”
卿塵惱他竟敢在延熙宮如此放肆無禮,說道:“我不覺得有事要和殿下說,殿下以後還請自重!”
夜天湛強壓下心中怒意:“皇子與修儀間是什麼規矩,九弟想必都明白,不必我再提醒。”
夜天溟向前邁了兩步,走到夜天湛身邊,低聲笑道:“七哥何必如此惱怒,難道是因為我做了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夜天湛聞言冷冷看著他:“你說什麼?”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飛雪捲來,冷風如刀,穿透錦衣裘袍令人遍體生寒。
夜天溟停下腳步:“人人都知道卿塵是從七哥府中出來的,七哥待她也十分上心。”
夜天湛眸底溫冷,說道:“你既然知道,便最好收斂些。”
夜天溟卻道:“可惜有些東西我是志在必得,今天先和七哥打個招呼了。”
夜天湛冷哼一聲,他畢竟涵養極深,尤其亦不欲在延熙宮生事,即便怒火中燒也只淡淡說道:“如此我便奉陪到底。”
隻言片語,卻如冰似雪,與夜天溟狂妄的挑釁針鋒相對,擦肩而過的對視幾乎迸出灼人的火花,夜天溟若無其事的道:“看到七哥動怒當真不容易,只不想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夜天湛反剪雙手目視他離開,那一瞬間,眼底溫潤春水翻作三九寒冬,寒意陡生似劍,那銳光看得卿塵心中震懾,然而他回身卻對卿塵緩緩一笑:“你沒事吧?”
卿塵搖頭道:“沒事,我得趕快回致遠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