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如果大一點,還怕人說我笨,那到底怎樣才好?雖然我真的不怎麼聰明啦,可是,當女人,不是沒胸部就是沒腦袋,太慘了吧?臉蛋跟腦袋的關係也是,美女無腦,才女無貌,非要二選一不可嗎?可不可以都選?或者都不選?”
女人們忽然凝肅起來,彷彿也在思考。突然有個女人笑吟吟說:
“換個方式想,女人不是有胸部就是有腦袋,都不錯啊!”
我真佩服這位太太!她到底是真懂兩難破解法,還是純粹只是樂觀?不論怎樣,她的日子肯定過得很快樂就是。
“看!那女人就是最近得寵的陳秘書。”又有個低低的聲音說:“董事長太太才剛走,恭子夫人還在這裡,她膽子可真大!”
我對八卦沒興趣,就怕剛才敏感的氣氛讓侯媽媽不自在。我悄悄注意她,卻發現從頭到尾無動於衷的侯媽媽也朝眾人注目的方向看去,原本無神的眸子有了生氣,那是怒火;我暗暗一驚,沒敢驚動她。
我更發現,話題只要轉到那個女秘書,侯媽媽的眼神就閃一下;提到侯方武,她握杯的手更是扣得緊緊的。等大家聊完這個八卦,侯媽媽又恢復恍惚無神的花瓶樣了。
她明明懂中文,為什麼連丈夫兒子都騙!?我為這個意外的發現驚異不已!
侯大董事長率兒子繞了一圈回來,先謝謝我,再關照美麗的情婦,又忙應付一群婆婆媽媽、太太小姐——
“強迫她出席這種場合,實在很勉強她……”、“她聽不懂我話也沒辦法,只好我學日文了!”、“沒關係,這樣我才好把她藏起來嘛!呵呵……”
侯媽媽為什麼要裝作不懂中文,我可能有一點點明白了……
會後,侯燦玉送我回家,在車上,他彷彿很滿意地對我說:“你進步了!即使我不在,你也能對付她們了。”
“啊?對付?”我驚恐地瞪他。
“好吧!是‘應付'。”他笑著改口。
我不悅地翹起嘴,懷疑他故意丟下我,要我考這個試。還有,他爸爸送走了大老婆,再來陪小老婆,大搖大擺,得意洋洋,不怕兒子不平?或者,將來兒子也有樣學樣?
“想什麼?”他敲了下我的頭。
“以後,我每年都要考一次試嗎?”我戒備地問。
“不用!”他露出微笑。“下一次就是我接手公司業務的那年。起碼要等我研究所畢業,再加上當兵兩年……大概是六年以後了。”
多巴胺的理論如果是真的,那時我們不曉得還在一起否?
“你跟你媽媽……感情好不好?”我試探地問。恭子夫人像個引人入勝的謎景般難忘。
他頓了下,搖頭說“我媽跟誰都不親,跟我爸也一樣。”
“那……你們都用日文溝通?”我又問。
“溝通?”侯燦玉又想了很久才說:“算是吧。通常都只是我說她聽,還不曉得她聽進去了沒有……”
“你爸媽是怎麼在一起的?”我小心翼翼的試探。
每個人都擁有一個神秘的潘朵拉盒,碰觸不得,有關他媽媽的問題就是;還未交往之前我就隱隱感覺到了。
侯燦玉沉吟著,像在考慮什麼,我也跟著緊張起來。終於我聽到他說:
“我媽算是我外公求和的‘貢品'吧!”
侯方武多年前合併日本的一家公司,當作日本的分支機構,他外公為了保住分公司的原貌和自己的地位,送上女兒做小老婆。最初恭子仍待在日本,直到生下孩子,才不情不願與孩子來到臺灣。她不愛說話,也不肯學中文,刻意以語言隔閡作消極的抗議,兒子也要學了日文才能跟她溝通。
所以她與丈夫兒子都不親……
“你家到了。”侯燦玉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