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旗一愣,想想那種人渣被打也是活該,便不在意地說:“是嗎?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
衛佳有些猶豫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半捂著嘴巴輕聲輕氣地說,“紅興那邊現在都在傳是你找人打的,那天你和紅興那邊的人一起吃飯,聽說那個王總也去了,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黨旗沒回答,只是奇怪地看了衛佳一眼。衛佳看懂了她眼裡的疑惑,連忙解釋道:“我有個老鄉在紅興公關部,我也是從她那兒聽來的。”
黨旗朝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沒出什麼事兒。”
衛佳放心般地拍拍胸口,“那就好,聽我那老鄉說,那個王總也不是好東西,和公司裡好幾個女的都有一腿,其他被吃了豆腐的女同事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這回總算有人替她們出了口氣。”
“哎,老實說,幫你出氣的是不是上回送你花的那位?”衛佳朝她偷偷眨巴了下眼睛,不死心地繼續追問道。
黨旗無奈了,“都說了不是我找人打的,姑娘,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好回去工作了。”
衛佳什麼都沒打聽出來,懨懨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她的話卻讓黨旗上了心,老東西前腳想對她下手未遂,後腳跟著就被人揍了,怪不得紅興那邊的人都傳是她找人打的,連她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幕後主謀了。
這幕後主謀根本不用費腦子多想,就知道肯定和周頌玉脫不了干係。人都已經揍了,也大快了人心,她根本沒必要再過多糾結,既然周頌玉沒跟她說,那她就權當自己不知道。
老姑婆大概也知道了這件事,上午的時候將黨旗叫進了辦公室。
“那天我有事沒過去,紅興的人不好應付吧?”
“都接觸過一些時間了,還算客氣。”黨旗不想多說,獅子座的人都好面子,丟臉的事絕不輕易向外人透露一個字。
“嗯,”老姑婆也沒打算多問,雙手合十轉著老闆椅左右晃動,十指鮮紅的蔻丹顯露出她的不服老,兩眼如X光線般在黨旗身上掃了又掃,據調查,這短暫的沉默是員工最惶惶不安的時刻,也是老闆立威的好時機。
黨旗面上沒露出任何不安,沉著應對,靜靜地等候上司發號施令。
老姑婆足足打量了她十分鐘,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公司每隔兩年都會派各部門的員工到紐約總部培訓三個月,每個部門一個名額,想必你進公司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
“咱們部門選送去培訓的員工雖說是擇優而錄,但按資論輩,也得照顧一下老員工,你說是不是?”
“是這麼說。”黨旗應了一句,心裡大概也有個底兒了。
“哼——”老姑婆哼了一聲,對她的回答不甚滿意,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物質社會,除了公務員,要都按資論輩,早回家喝西北風去吧。
“在我面前就甭跟我來那套虛的了,部門裡除了新招進來的那兩個,就剩你,Cindy還有Vivian沒有去總部培訓過。Cindy比你早進公司一年,Vivian和你同一批,按理說這次該輪到Cindy了,但我更中意你——”老姑婆單刀直入,她的確有些偏疼黨旗,但黨旗是她一手帶起來的愛將,這點厚此薄彼她還是能做到的,也不怕別人詬病。
老姑婆也不急著要她回答,擺擺手,“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明天上午給我答覆,記住,想清楚了再說。”
“知道了,我儘快給您答覆。”
當天下午,公司總部的通知就派發了下來,虎視眈眈的有,湊熱鬧的也有,整個下午全公司都在私下紛紛討論關於此次派遣培訓的事。
Cindy得了後訊息激動萬分,縱觀全部門,撇去已經培訓過的老鳥和新來的菜鳥,有資格和她競爭一二的也就剩Eva和Vivian。後者業務水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