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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陳老闆見她神情專注,便好奇地問:“姑娘也懂賭石?”

黨旗聞言,一看是陳老闆,隨即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陳老闆有些失望,不過也沒什麼,別說這般大的小姑娘,就算他這年紀,對賭石依然一知半解,“我看你一直盯著這塊石頭,還以為你對賭石略有研究呢,呵呵。”

“我對賭石一竅不通,我剛剛只是在想裡面到底有沒有翡翠,老闆,你說這麼大塊石頭有沒有切出玻璃種帝王綠的可能?”黨旗開玩笑般地問道。

陳老闆一怔,接著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姑娘還說對賭石一竅不通,連玻璃種和帝王綠都知道,怎麼能是一竅不通呢?至少也開了一竅啊,哈哈。不過說實話,這麼大塊毛料,切出冰糯種就很不得了了,要是老坑冰種,那價值——嘖嘖,至少這個數——”陳老闆伸出十個手指頭,重重地比了比,接著說:“老坑玻璃種,這麼大的塊頭,我想都不敢想,也是聞所未聞吶,還是帝王綠,說價值連城一點兒都不過,姑娘你太敢猜了——”陳老闆搖搖頭,不敢苟同。

黨旗知道他那十個手指頭絕不是十萬八萬的意思,而是十位數,估計十億以上,這讓她也有些愕然,如今的翡翠價值竟攀升到這樣的高度。當年黨國富轉手賣出的最大一塊老坑冰種翡翠原石高達八位數,也是僅有的一次,億級原石,那是真的不可企及。

她朝陳老闆笑笑:“我不過是隨便問問。”

周頌玉那邊和崔老的交談也告一段落,崔老雖然之前在電話中已和他說過關於這塊毛料的情況,但今天碰面了還是忍不住要叨上兩句。老爺子對這塊石頭持保留意見,他始終覺得周頌玉這次過於衝動,賭石最忌的就是頭腦發熱。

周頌玉走到黨旗身邊,剛剛瞥見她和陳老闆相談甚歡,便問:“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聊什麼,”黨旗伸手摸了摸石頭,觸感冰涼,剎那間她似乎感受到了這塊石頭的脈動,但稍縱即逝,抓也抓不住,“我問老闆裡面會不會出帝王綠。”

崔老聽了不由捋捋鬍鬚,開懷大笑,對著周頌玉說:“小周啊,你這女朋友倒是挺有意思。”陳老闆也跟著樂呵:“周總,這萬一要真開出了帝王綠,小的厚著臉皮也得跟你討個紅包,沾沾福氣。”

周頌玉笑而不語,倒是黨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暗忖這周頌玉也不開口解釋解釋,誰是他女朋友了?不能逮著誰就預設吧?他不出聲,她就不好矢口否認,畢竟他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她急著辯白反而落了他的面子,場面也跟著尷尬,你說他這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崔老,開始吧。”周頌玉對崔老說。

崔老點點頭,陳老闆忙不迭地將切石機插上電源,崔老卻大手一揮:“哎,打磨機,先擦擦看。”

“對對對,我糊塗了,”陳老闆激動地一拍額頭,“打磨機,打磨機。”

崔老親自上陣,在陳老闆將打磨機電源接通後,用砂輪對著毛料事先劃好的一塊區域仔細打磨起來。砂輪和石頭因高速摩擦而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暗自屏住呼吸,生怕擾得崔老分心。

打磨了約莫三四公分,依然不見起色,崔老搖搖頭,“小周,你看是換塊地方再試一試還是直接切?”

黨旗下意識地看向周頌玉,崔老這話意思很明顯,這塊區域什麼都沒擦出,解垮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幾分,她的心也莫名跟著提吊至嗓子眼兒。

周頌玉表現得十分淡然,黨旗不知道他的心此刻是否真的像他表現出的這樣平靜而毫無波瀾,或許吧,五百八十萬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輛蘭博基尼的價錢,他應該早就看淡了吧。

他似乎感應到她探究的目光,轉過臉來,對她笑了笑,驀地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後對轉頭崔老說:“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