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成義父,親上加親。那趙鵬飛則是秦義雲收留的孤兒,因與秦雷冥的年歲相若,因而算是一同長大的玩伴。
“都十八歲的人了,去看自己的紅顏知己還要人陪著去,不過照此看來,你這個公公是快要做了的。看來東秦青龍族是要在此繁衍生息了啊。義弟啊義弟,你和易弟妹在這裡過的可真是愜意啊。”
秦義雲淡淡一笑,自己兒子與周家雖未定婚約,但此事基本上已經算是定了下來的,這也算是個眾人皆知的秘密了,聽著唐灝天的調笑,當下反笑道:“我哪有你們二位神仙眷侶隱居來的溫馨,你當年帶走這玄武聖女之時可是五族轟動啊,況且你不是與那俞家已經定了一門娃娃親麼,什麼時候再去見一見你那未來的媳婦啊。”兩人久別重逢,說不得要對對方調笑兩句,當下兩人哈哈大笑,就連秦玉凝也伸手微微遮住小口輕笑起來。
當下二人沿著龍首渠緩緩走著。縱然歷經戰火,但連線城門的景風街,安上街,含光街等城中最主要的街道依舊熱鬧非凡。集市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那搖扇品賞字畫的讀書人,街邊擺攤的小販農夫,店面中的衣著華麗的商賈,構成了一幅自然的生活畫卷。一瞬間,眾生百態,森羅永珍,盡收眼底。北宋的紡織與瓷器的卓越成就超越了歷史,那匹匹綢緞亮麗光鮮,惹得秦玉凝的美目頻頻向店裡望去。
待得敘舊一會,唐灝天便問道:“賢弟,不知你現身居何職?”
秦義雲苦笑一下,道:“我現在身居京兆府團練使。”
“你身為一族之長,居然隻身居五品!趙光義怎麼想的,難道他忘記了當初的承諾麼?”若是旁人聽到這般言論,定然嚇得魂飛魄散,定然認為唐灝天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在找死。膽敢如此評論皇上不說,皇上的姓名都直言不諱,如此大逆不道,要是傳到皇帝耳朵裡,估計要被誅九族了。
“唉,自太祖杯酒釋兵權以來,各族的勢力便大不如前了,太祖這一手到了他弟弟手裡,更是變本加厲,我不僅節度使被削,而且兵權已然不在我手,現在我手上剩下的,也只有八百青龍子弟兵,充作廂軍,本來他們也是要從我手中調離充作禁軍的,被我強留了下來。其實這團練使實乃虛職一個,剛剛阻你們的那人叫錢浩,仗著父輩的蔭庇,當了個押隊,就如此囂張跋扈,根本就不把我管制的廂軍放在眼裡。天下禁軍二十萬,十萬便在守京城。嘿嘿,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太祖與趙光義,防我們防的好嚴啊。”秦義雲同樣直言不諱,似乎對這個天子也沒有一絲忌憚。
唐灝天哼的一聲,冷冷道:“他自己便是由禁軍軍官一躍成為真命天子的,能不防著他的手下籌辦同樣的事情麼,兵權在手,一切都好說話了。只是我有一事尚不明白,為何今日入城者如此之多,且防範如此嚴密?”
秦義雲見他問起,臉上閃過一絲神秘的笑容,言道:“那大哥卻是為何而來?難道僅僅是為了與我敘敘舊這麼簡單?”
唐灝天一愣,隨即釋然一笑,道:“我的確不僅僅只是來找你的,過不了多久,我就得去另一個地方了。”
“你去的地方可是華州華陰縣境內的西嶽華山?”這邊秦義雲尚未答話,卻聽得在街道的岔路口,一男子逆光站在暗處,但聲音中卻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第十章 神秘來客
秦義雲使了個眼色,一同前來的八名青龍精英族人便圍了上去,卻見唐灝天擺了擺手,示意無妨,然後走上前去,笑道:“如此說來,閣下定有所求,卻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所為何事?”
“這邊說話。”那男子將眾人引向龍首池附近,此時眾人才看到那人約莫四十歲,一張略帶蒼老的臉上滿是風塵之色,國字型的臉上留下了絲絲歲月的痕跡。卻見那人回過頭來,笑對唐灝天道:“在下李浩遠,久聞鎮遠將軍武藝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