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
榮惠正遲疑著是暫且退下還是……東太后已經笑著遞出了橄欖枝,道:“華嬪留下用膳吧,飯後,哀家這裡還有北苑新貢的太平嘉瑞茶可供閒話、品茗。”
董事長留飯,這自然是給榮惠面子,卻之不恭,欣然稱是。
雖然陪上級用飯不算美差,但古往今來,職場豈能避免飯局和應酬?這可是職場交際不貳手段之一,若真無飯局和應酬,不是你的級別不夠,那必是你的職位重要性不夠。
而眼下,榮惠這高層職員的級別肯定不算低了,暫代六宮之權,職位重要性也夠了,所以,榮惠這飯局應酬得有些晚。不過一頓飯下來,一場茶喝下來,一番話聊下來,榮惠和東太后的也算是知己知彼,該如何處事,已是心照不宣。
夜蟲唧唧中,榮惠乘輦,幾名宮人前後跟隨,卻只有玉樹手中執了一盞琉璃宮燈,臨到靜安宮門口,才照映出一個小人兒的摸樣出來。
小人兒正坐在靜安宮階前,似了累了,趴在腿上,榮惠細一打量,才發現這不是朱立軒麼?
榮惠當即揮手下輦,急急上前,一邊解□上的秋香色披風,將其攏在朱立軒身上,一邊道:“二殿下怎麼等在這兒?”
朱立軒似乎小睡了過去,此時才醒轉。他見是榮惠,拉住了她的手,現出一個愉悅的笑來:“華嬪,你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困啊、明天還要上班,呼呼。。。(~ o ~)~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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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惠倚靠在雕花窗前;推開窗紗,風穿過整個大燕宮,吹入宜然堂殿內,伴著榻前的千步香,清甜若蜜。
月色似紗,籠在那朱立軒的小小身影上;榮惠撫摸著他的小腦瓜,笑問:“怎麼這樣晚了還來?還傻乎乎的等在外頭;那些宮人竟然每一個敢勸的?”
“誰敢多嘴?”朱立軒斜眉,原本平和的小臉就多了一絲戾色。
榮惠失笑;隨口應著:“他們自是不敢的。”心裡卻腹誹,只因多嘴的都讓你這祖宗打發走了。
朱立軒輕哼一聲,只埋頭蹭進榮惠的懷裡。
榮惠攬著他;念及他在外頭等得那小可憐摸樣,心裡又是柔軟和疼惜,輕聲道:“二殿下尋我有事?”
朱立軒聞言抬起頭來,略遲疑了半分才道:“華嬪,皇阿奶醒了,我今日同她說不喜歡福穹宮,要來你這兒,皇阿奶不肯。她說,她病也好了大半了,想我陪伴。”
榮惠挑眉,未置一詞,西太后不肯朱立軒跟著自己,在她看來是理所應當。她和朱立軒的感情太好了些,雖沒露出什麼痕跡,卻也叫西太后生了防備。
朱立軒見榮惠不說話,不覺露出一絲急色,猛地攢住了榮惠的手,道:“皇阿奶傷勢未愈,我不可拂了她的意,不然叫那些大儒和朝臣們知道,又不得清淨,父皇也不喜……”說著,又覺得詞不達意,他皺起小眉頭,道:“並不是我……”
“二殿下的心意,我當然明白的。”榮惠摸了摸他的臉頰,這樣的孩子氣讓她不由得輕笑出聲,可笑罷不知為何復又輕輕一嘆。
他明明和榮惠一雙侄兒相近的年紀,卻遠不如她的侄兒們來得自在。雖是少東家,雖是含著金湯匙,雖是貴不可言有特權,但畢竟身在職場,一概身不由己。
“等皇阿奶好了,我再同她說……好想快些和華嬪在一起。”朱立軒眯著眼睛,腦袋在榮惠胸前埋入,語氣不自覺帶了幾分焦躁。
榮惠順勢伸出手指,輕柔卻熟稔的按在了朱立軒的太陽穴上,緩慢的施加力量揉動。一邊按壓,一邊輕問:“夜深了,二殿下在外遲遲不回雍徳宮,西太后恐要擔心了。”
朱立軒卻似沒聽到一般,一動不動,靜靜的伏在榮惠懷裡,享受她的揉動。直到過了一刻鐘,榮惠又催促一